深夜十一点，反豪门联盟总部顶层的落地窗前，顾瑶扯下西装外套，露出里面的粉色洛丽塔裙。裙摆上绣着的兔子玩偶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与办公桌上的“反豪门宣言”文件形成诡异的反差。蓝牙音箱里传来《恋爱循环》的前奏，她深吸口气，脚尖点地——
“会长，您的外卖到了。”助理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顾瑶的动作猛地僵住，指尖的兔子发箍差点摔在地上。她迅速套上风衣，镜片后的视线扫过监控屏幕——画面里，李昊正沿着消防通道往上爬，口袋里露出半截从姜梨画稿里偷来的“联盟总部平面图”。
“让他进来。”她扯了扯领口，遮住锁骨处的兔子纹身，耳尖还残留着刚才跳舞时的红晕。
办公室的门推开时，李昊的视线首先落在她脚边的洛丽塔鞋上——鞋跟处镶着的水钻，和他昨晚在姜梨画稿里看到的“顾瑶的秘密鞋柜”分毫不差。墙角的衣架上，挂着五套不同款式的洛丽塔裙，最显眼的那套，正是周小萌直播间里“小兔瑶瑶”跳过宅舞的同款。
“反豪门联盟会长的日常，”他靠在门边，故意扫过她慌乱中踢到桌底的兔子玩偶，“就是穿着小裙子跳宅舞？”
顾瑶的指甲掐进掌心，想起上周漫展被他偷拍的视频。那时她戴着兔子面具，以为能藏住身份，却没想到，这个穷酸程序员的手机里，早已存满了她每个破绽。
“你来干什么？”她推了推墨镜，试图遮住泛红的耳尖，“陆晚晚又让你当说客？”
李昊没有回答，视线落在她办公桌的玻璃上——那里压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李建国搭着顾父的肩膀，两人面前摆着李氏集团的奠基碑。照片右下角，用红笔圈着个戴珍珠项链的女人，正是苏糖的母亲。
“反豪门联盟的资料库，”他敲了敲桌上的加密硬盘，“应该比苏氏集团的更全吧？比如，我父亲的尸检报告，或者苏晴的行车记录仪备份。”
顾瑶的身体微微后仰，椅背发出吱呀声。她看着李昊从口袋里掏出半枚袖扣，正是今天凌晨在城南废弃工厂捡到的、刻着苏氏标志的那枚——而那里，正是苏糖转移奶茶猪定位的地方。
“你以为我在针对你？”她突然冷笑，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反豪门联盟成立的第一天，资料库就有你父亲的档案。李建国，表面是豪门私生子，实际是……”
话没说完，窗外突然闪过蓝紫色的光——那是姜梨画稿成真时特有的征兆。李昊猛地转头，看见玻璃上倒映出顾瑶的手，正悄悄按向桌底的警报器。
“等等。”他抓住她的手腕，触感比想象中更柔软，“我在老宅仓库发现了这个。”他掏出张烧焦的纸片，上面隐约可见“顾氏集团 资金链断裂”的字样，“你父亲的公司，是不是和我父亲的死有关？”
顾瑶的瞳孔骤缩。她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胡话：“别信李氏的人……他们要抢我们的配方……”而床头柜上，摆着的正是李建国送的、刻着两人名字的钢笔。
“反豪门联盟，”她突然压低声音，“根本不是什么民间组织。它是十年前，我父亲和你父亲一起创立的——目的是揭露豪门联姻背后的人口贩卖和器官移植。”
李昊的手指骤然收紧，纸片边缘划破掌心。他想起苏晴的尸检报告里，心脏位置有异常手术痕迹，而顾瑶的办公桌上，正摆着份“豪门千金死亡率”的统计表，苏晴的名字赫然在列。
“苏晴的死，”顾瑶看着他滴血的手掌，突然从抽屉里翻出创可贴，兔子图案的，“不是意外。她在临死前，把李氏集团的核心数据，分成五份，藏在了我们五个姐妹身上。”
走廊传来周小萌的脚步声，直播间的提示音若隐若现。李昊看着顾瑶递来的创可贴，突然想起姜梨画稿里的场景：顾瑶跪在地上，为他包扎伤口，背后是熊熊燃烧的联盟总部。
“所以你接近我，”他接过创可贴，指尖划过她手腕的兔子纹身，“既是调查，也是保护？”
顾瑶别过脸，视线落在墙上的联盟徽章——那是个断裂的天平，和陆晚晚的律师徽章极其相似。她想起陆晚晚昨天的电话，说李昊在法院壁咚时，袖口沾着她的香水味，而那瓶香水，正是她上周故意留在他房间的。
“保护？”她突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父亲死后，联盟就被渗透了。现在的反豪门联盟，不过是某些人清洗异己的工具——比如，昨晚的城南工厂爆炸案，目标其实是你。”
李昊的后背撞上冰凉的书柜，那里摆满了《豪门秘辛》之类的书籍，却在最底层，藏着本《李氏集团婴幼儿基因报告》，其中一页用红笔圈着他的名字，旁边写着“实验体003”。
“实验体？”他拿起报告，声音发颤，“什么意思？”
顾瑶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条匿名短信：“顾瑶的父亲，是李氏集团基因改造计划的首席科学家，你的疤痕，就是实验留下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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