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啦。”她乖乖应着，手却偷偷勾上他腰间的玉佩。
“那朕是不是该罚你？”
“怎么罚？”她声音软软的，故意委屈巴巴抬眼看他。
他低头看她，半晌，只道：“罚你梦里也得缠着朕。”
沈朝盈轻笑一声，把脸埋进他胸口，手指偷偷绕住他的一缕发丝，“是，臣妾领罚。”
沈朝盈窝在他怀里还在笑，手指拨着他的玉佩玩。
裴齐光捉住她的手，不让她再闹，小声道：“别动了，听我说件事。”
她仰头看他，眼神亮亮的。
“今日朕去飞花阁，是故意让人看见的。”
“朕并不信任瑶古娜，她进宫之后，言行看似温顺，却始终藏着不属于本朝的脊背。”他顿了顿，拇指摩挲着她的手背，“那日你说的，朕听进去了，她是惇王安插进宫的棋子，朕若轻动她，只会让惇王起疑收网。所以朕索性反其道而行。”
“装出宠她，给她赏赐，甚至许下晋位的空口。”
沈朝盈微微一怔，片刻后轻声问：“你是想让惇王怀疑她？”
裴齐光点头。
“他们想要借她接近权力，那朕就让她越靠近越得宠。靠得越近，惇王就越坐立不安，棋子若不听话，就会变成威胁。”
沈朝盈沉默了一瞬，才轻轻开口：“陛下想得好深。”
“可还是被你一哭一笑骗回来了。”他凑近她额头，声音低低的，“初初，你以后别这样吓我了。”
沈朝盈被他说得有点羞，小声嘟囔：“我才没有……”
夜更深了，她在他怀里一点点睡沉了。
裴齐光轻轻握着她的手。
只要她还愿意信他，他就能撑住这一局天大的谋算。
哪怕前方是风刀霜剑，只要回头能看见她一盏灯火，他也不怕走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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