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秘书猛地怔住，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近距离美颜暴击晃了神，半晌才从巨大的惊喜中反应过来。
她小嘴张成了可爱的圆形，眼睛里满是难以置信的光芒，声音都带着激动的颤音：“你......你真的是活的徐苒柠？我不是在做梦吧？”
徐苒柠被她这夸张的反应逗乐，俏皮地眨了眨眼，语气轻快：“如假包换，是活的哦！需要掐一下验证吗？”
她也没想到，在陆氏集团总部这样精英汇聚、看似只对数据和财报感兴趣的地方，竟然也能遇到自己的粉丝，而且反应如此热烈。
那女秘书激动得脸颊绯红，火速转身在自己整洁的工位上翻找起来，很快拿出一张印刷精美的杂志内页，上面正是徐苒柠红毯的造型照。
她双手捧着照片和一支记号笔，怯生生又满怀期待地递到徐苒柠面前，声音都放软了：“柠柠......我超级喜欢你的！能不能...帮我签个名？”
“当然可以呀。”徐苒柠欣然应允，接过照片和笔，流畅地在空白处签下了自己艺术感十足的名字。
这一下如同点燃了引线，其他原本还在观望、努力保持专业形象的秘书们也按捺不住了。
办公室里瞬间响起一阵压抑的小小骚动。
“啊啊啊......柠柠，我也要签名！”
“还有我！我也要！拜托拜托！”
“加我一个！加我一个！我需要...”
“别挤别挤......我们排队，排队！”
一时间，平日里井然有序、只闻键盘敲击声的秘书办，竟仿佛变成了一个小小的粉丝见面会现场。
大家虽然兴奋，却依旧保持着良好的素养，迅速自觉地排成了一条整齐的队伍。
一个个眼巴巴地望着徐苒柠，脸上洋溢着兴奋和期待。
徐苒柠看着这阵仗，有些哭笑不得，但心情却十分愉悦。
她来者不拒，耐心地接过每一位秘书递来的本子、文件扉页甚至便签纸，认真地签下名字，并配合着她们羞涩又激动的合影要求。
柔和的光线透过玻璃幕墙洒在她身上，勾勒出她亲切又耀眼的侧影。
叶离安静地站在一旁，原本微微蹙起的眉头，在看到徐苒柠乐在其中的笑容和并未影响正常办公秩序后，便缓缓松开，选择了默许，只是尽职地维持着基本的秩序。
徐苒柠一边签名合影，一边不忘用她那双看似不经意、实则敏锐的大眼睛悄悄打量眼前的每一位女秘书。
她们大多妆容精致，穿着得体，气质干练又不失女性魅力。
她心里的小算盘拨得飞快：这么多漂亮又优秀的小姐姐，气质各异，类型齐全......到底哪一个才会是大哥那种冰山工作狂会喜欢的类型呢？
好不容易等这一波小小的“追星热潮”平息，徐苒柠立刻眼疾手快地将叶离悄悄拉到一旁的绿植后面，脸上带着狡黠又八卦的笑容，压低声音打趣道：“叶特助，没想到你们秘书办......氛围这么活跃热情啊？”
叶离心里“咯噔”一下，推了推眼镜，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细汗。
柠柠小姐这么问，难道是觉得秘书办的人工作态度轻浮、不够专业？
虽然人事不直接归他管，但人是他带过来的，万一因为这事让哪位同事被上面问责，因此被裁员或者降薪，他是间接的罪魁祸首，难辞其咎。
他赶紧收敛心神，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忐忑，认真地解释道：“柠柠小姐，您千万别误会！她们平时工作真的非常认真专注，效率极高！”
他试图为同事们挽回一些专业形象，“今天实在是您突然大驾光临，大家太激动太惊喜了，这才一时忘了形。我向您保证，这绝对是特例，绝对不会影响正常工作！”
徐苒柠的注意力却显然没在他的解释上，她的目光依旧在办公区里逡巡，像在寻找什么特定目标。
忽然，她的目光锁定在一个角落的工位。
那里坐着一个气质温婉沉静的女孩，正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似乎完全不受外界干扰，侧脸线条柔和而认真。
徐苒柠眼睛一亮，伸手轻轻扯了扯叶离的西装衣角，贼兮兮地小声问道：“叶特助，那个......那个看起来很温柔很专注的小姐姐，她是谁呀？”
叶离顺着她纤细手指的方向望去，心里更是茫然加困惑。
许安娜？
柠柠小姐怎么会注意到她？
这位可是秘书办里出了名的“冰山美人”！
不是性格冷，而是完全沉浸在工作里，两耳不闻窗外事，对明星八卦更是毫无兴趣，刚才也只有她没参与签名合影。
难道......柠柠小姐是觉得安娜不捧场，所以特意“点名”了？
叶离顿时感到一阵头痛，为了保住这位优秀员工，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语气更加谨慎地替许安娜解释：“柠柠小姐，您是说安娜吗？她......她这个人就是这样，不是对您有意见，她就是纯粹不追星，眼里只有工作和代码。她是技术秘书，负责对接IT部和处理数据，平时话比较少，但工作能力非常出色！真的！”
他恨不得把许安娜的所有优点都罗列出来。
徐苒柠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明白叶离为什么急着给那位小姐姐做“无罪辩护”。
她摆了摆手，打断叶离的话，终于问出了自己真正好奇的核心问题：“叶特助，你误会啦。我不是在意那个。我是想问你......她，就是那位安娜小姐姐，她跟我大哥......就是陆总，他们的关系怎么样？熟吗？”
“许安娜跟陆总？” 叶离更懵了，这问题跳跃性也太大了。
他谨慎地斟酌着用词，试“就是......非常正常且专业的老板与员工的关系。”
图将话题引向正轨，“柠柠小姐，陆总对手下的员工都很好，一视同仁，我们对陆总也是充满了尊敬和爱戴。您是想......了解陆总的领导风格，关心陆氏的企业文化发展？”
问完，叶离心里一阵没底。
他自诩在特助这个位置上历练多年，早已精通察言观色、揣摩上意。
可今天面对这位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小姐，他感觉自己那套经验完全失灵了，根本摸不清她天马行空的小脑袋瓜里到底在琢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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