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轻笑,声音很是温柔,却不是她熟悉的嗓音:“还是头一次听你骂人不带脏字儿。”
“刚活就来个下马威呀?”
夜风吹起南桥枝方才因为打斗,而有些凌乱的头发,她盯着男人,像是已经将他看透。
“姑娘莫不是认错人了?”他双手抱臂,歪头看着她,“在下只是从前受过你的恩惠,如今有能力来报答姑娘而已。”
南桥枝却懒得与他扯皮,整个人已经开始疲惫,直接将话挑明:“陈风颂你装你爹呢?”
男人一愣,整个人顿时发笑,笑的上半身轻颤,面具上的流苏都晃动了起来。
“在下不是姑娘口中的陈风颂,而是您曾随手救过的一个小乞丐。”
南桥枝无语的啧了一声,握着剑柄的手收紧,在心中暗自纳闷:“这怎么不是桃花债就是恩情债。”
接着,她与那人理论起来:“你也说了,本姑娘救你只是随手之劳,为什么一定要带我走呢?”
那人点头,随后无所谓地坐在土坡上,声音温柔的像是羽毛划过心弦:“如今江湖上有了姑娘的悬赏令,在下不过是想护姑娘罢了。”
南桥枝只是盯着他,心里对他的猜疑毫无消减,“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人望着她单手托脸,修长泛白的手指轻敲着太阳穴:“知道,你是安宁公主,亦是景殊的皇后。”
她望着男人,冷笑道:“本宫生来便尊贵,保护的人多了去。”她讥讽的笑,“你怎么就有信心,保证一定会护住本宫?”
“在下自是有办法的,只看公主愿不愿意相信了。”语罢,男人起身面具下传来轻笑。
南桥枝只感觉自己被看轻,她不是个会依靠人的,就算到绝境也只会同好友里应外合。
只有一个蠢到极致的女人,才会将自己的生命放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手里。
南桥枝双手交握在剑柄上,挺胸抬头看着他道:“本宫不知他是给了你多少好处,也不想深究。”
说完她打了一个响指,身后的林子中瞬间落下数道脚步落地声。
“你若能活着回去,便去告诉他,本宫没空陪他玩什么猫追老鼠的游戏。”说完,南桥枝用染了血的斗篷,擦去脸上方才溅上的血。
男人看着她,知道她并不把这当一回事,便只能试探的说道:“如今江湖人人皆知,安宁公主天姿绝色,让天楼山庄的少主倾慕却得不到。”他看着女子木然的神色,有些好奇,“公主可知悬赏令的奖金是多少?”
“没兴趣。”她转身准备离开。
“一千两黄金。”
声音落下,如同一记重锤,锤在自己心中,她停下脚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男人。
悬赏五百万拐自己?
究竟是他疯了,还是自己耳朵出毛病了。
接着,她又疑惑的看向男人身后,缓缓走出的自己人。
那暗卫朝她抱拳,恭敬禀报:“回殿下,事实确实如此人所说,悬赏令已在黑市传开。”
又是…
这些人是闲的发疯吗?
南桥枝冷眼瞧着男人,嘴角是讥讽的笑:“那又如何?一个江湖客,就想以一己之力绑走本宫?”她转身抬脚便走,“杀了他。”
“我知道你今日要寻的人是谁,在哪。”
女人停下向前的步子,转身看向他。
月色渐浓,整个林子瞬间寂静,只留远处夜雾重重。
马蹄声伴着一阵似有似无的笛声,响在林间小道中。
暗处躲藏的人听见声音刚想跑,冒着光的剑,便横在自己咽喉处。
南桥枝拿剑横在他脖间,拦住了他的去路,冷冷问:“既身体完好无伤,为何假报失踪?”她并未看男人,目光始终盯着前方。
“我遇到刺杀了。”棣隐低声说。
南桥枝目光终于看向他,蹙着眉十分不悦:“你身上无伤也无血腥气,遇到哪门子的刺杀?”
棣隐一点儿没畏惧喉前的剑刃,只淡声回:“我遇到了些事情,跟他们说一会儿便回去,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传的话。”
南桥枝想起宋楠秋没有血色的脸,气得抬脚踹向他,将他踹的一个趔趄。
她没有收起剑,而是仍然横在他咽喉处,目光冷冽的望向他,气道:“你知不知道秋儿听到你失踪的时候,当时就病倒了!”
她目光凶狠,眼里是对这个男人的失望:“你们成亲前我就与你说过,你若敢伤她,不管是身还是心,我都弄死你。”
棣隐一整天光顾着处理眼前的事,并不知道宋楠秋因为自己受刺激晕倒。
眼下刚听到她受刺病倒,恨不得打残那个瞎传话的人。
“可请郎中了?”
南桥枝点头,随后看向他没有好气的说道:“你有你自己要忙的事,我不挑你理,但是她若因你落下心病,我先弄死你。”
她收起剑,目光仍旧不善的望着他道:“赶紧回去!她现在需要你。”
棣隐忙不迭的点头,走时还不忘留下一句:“好的阿姐。”
南桥枝一脸疑惑的转头,看着已经跑远的人,十分不理解的自语:“他脑子让门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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