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砚棠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云岫也惊呆了,她想起老仆曾经说过,她襁褓中曾被放置在一个绣有火焰花的小布包里。难道...
"云岫,你颈后的胎记,可是梅花形状?"沈砚棠突然问道。
云岫震惊地点头,不明白少爷为何有此一问。
"天意!"沈砚棠一拍大腿,"老仆曾说,母亲临终前握着我的手,说若有一日家中遇劫,寻那梅花胎记之人,便是血亲。"
大夫在一旁插话:"若真有亲缘,或许血脉相连之人能感应到对方所在。"
沈砚棠目光灼灼地盯着云岫:"我决定亲自去北疆寻找沉香。你颈后有梅花胎记,或许与我母亲有关。我欲带你同行,一来为你验明身份,二来..."他顿了顿,"若真有血缘,你也是我沈家血脉,该认祖归宗。"
云岫闻言,如遭雷击。她从未想过自己的身世竟有如此玄机。她看着沈砚棠,这个平日里高高在上、严厉苛刻的地主少爷,此刻眼中却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我与你同行。"云岫最终说道,心中既有对未知的恐惧,也有一丝莫名的期待。
次日清晨,沈砚棠带着云岫和几名护卫踏上了北疆之路。一路上,沈砚棠对云岫的态度有了微妙的变化,不再像从前那般冷漠疏离,偶尔还会流露出关切之情。而云岫也渐渐发现,这位看似冷酷的少爷,实则心思缜密、处事公正,对下人也有几分体恤。
行至第三日傍晚,他们在一家客栈歇脚。酒楼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沈砚棠外出寻药未归,云岫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用饭。
"姑娘可是南来北往的客商?"一个清朗的声音在身旁响起。云岫抬头,见是一名身着儒衫的年轻书生,面容清俊,眉宇间透着一股书卷气。
"奴婢只是随家主出行,并非商旅。"云岫礼貌地回答。
书生微微一笑:"在下姓林,名望舒,是从京城回乡的游学士子。见姑娘独自用餐,不免好奇。"
云岫正欲推辞,沈砚棠却在此时回来了。他扫了林望舒一眼,眼神陡然冷了下来:"云岫,过来。"
云岫起身随沈砚棠走向雅间。身后,林望舒的目光意味深长。
"少爷,那书生是..."
"不过是个路人。"沈砚棠语气平淡,却掩不住眼中的警惕,"此人身上有股奇特的香味,像是...龙涎香混着药草的气息。"
入夜,云岫守在沈砚棠房门外。月光如水,洒在庭院的石板上。忽然,她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接着是沈砚棠的低声喝问:"何人夜闯沈某房间?"
"沈公子莫紧张,在下林望舒,确有要事相商。"是那个书生的声音。
云岫犹豫片刻,还是推门走了进去。只见沈砚棠手持长剑,指向站在房间中央的书生。而林望舒手中则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盒。
"此物是何物?"沈砚棠厉声问道。
林望舒叹息一声,打开木盒,里面是一缕沉香木屑:"百年沉香,我找到了。"
"你如何找到的?"沈砚棠剑尖微颤。
"我并非普通书生,而是北疆商队的一员。"林望舒放下木盒,"三年前,我曾救下一位怀孕的女子,她临终前托付我寻找沈家后人,说她与沈家有血海深仇。"
云岫闻言大惊:"你、你说什么?"
林望舒转向云岫:"那女子颈后有一朵梅花胎记,与你一模一样。她告诉我,沈家三十年前曾参与一场阴谋,害得她家破人亡。她拼死逃出,临终前将一个婴儿托付给我,那婴儿颈后就有梅花胎记。"
沈砚棠面色铁青:"荒谬!我沈家世代行善,何来血海深仇?"
"沈公子不妨看看这个。"林望舒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这是那位女子留下的遗书,详细记载了当年真相。"
沈砚棠接过信笺,就着月光读了起来。随着阅读的深入,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中的剑也渐渐垂下。
"这...这怎么可能?"沈砚棠喃喃自语,"三十年前的那场大火..."
云岫心中震动,隐约感觉自己与沈家的关系并非表面那么简单。她走向前:"少爷,请让我看看那封信。"
沈砚棠犹豫片刻,将信递给了云岫。信中所述令她震惊不已:三十年前,沈家与朝廷中奸臣勾结,导致林望舒的家族被灭门。当时林家有一位孕妇,拼死带着刚出生的女儿逃出火海,而那孩子颈后就有梅花胎记。
"我一直在寻找沈家后人,为家人报仇。"林望舒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直到近日听闻沈家老爷病重,才寻至此地。"
沈砚棠颓然坐下,面如死灰:"父亲临终前曾言,沈家曾犯下大错,让我寻找一个梅花胎记的女子,若能找到,便将家业尽数交予..."
云岫心中翻江倒海。她想起老仆曾说,她是被人从火场中救出的,而那救她的人,颈后有一朵梅花胎记...
"那你是谁?"沈砚棠抬头,目光复杂地看着云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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