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白感觉心口被撕裂般疼痛,这些都是老掌门提过的赶尸门英烈,如今却沦为巫蛊教的傀儡。他咬破舌尖,将血喷在《阴阳箓》上,书页自动翻到 "镇魂篇",当年父亲教他的赶尸口诀突然清晰:
"头魂归天,脚魄入地,三魂七魄,各归其位!"
随着口诀落下,他手腕上的蝴蝶印记爆发出强光,所有尸俑突然顿住,心口处浮现出半透明的蝴蝶光翼 —— 那是赶尸门弟子特有的魂魄印记。阿月趁机甩出银鞭,将蛊虫从尸俑眼窝中拽出:"小金,吞了它们!"
金蚕蛊化作金光掠过,蛊虫的嘶鸣戛然而止。林秋白看见,当蛊虫被吞噬的瞬间,尸俑们的表情变得安详,仿佛终于解脱了数十年的痛苦。
"秋白,你看!" 阿月指着尸俑们倒下的方向,排水口深处露出一扇青铜门,门上刻着完整的六芒星阵,正是《阴阳箓》第七卷里记载的阴门图案。
两人刚靠近铁门,地面突然震动,停尸房的日光灯全数爆裂。黑暗中,林秋白听见阿月的银饰发出急促的响声,紧接着腰间一紧,被她拽进排水口的缝隙里。
"别出声。" 她的呼吸拂过他耳垂,带着淡淡的艾草香,"有活物下来了..."
三道黑影从头顶掠过,落地时发出金属碰撞声。林秋白开启天眼,看见三个戴着青铜面具的人站在停尸房中央,其中一人腰间挂着李老头的青铜面具 —— 正是巫蛊教大祭司的亲卫。
"圣女血脉觉醒,七卷《阴阳箓》即将集齐。" 为首的面具人声音像生锈的齿轮,"大祭司说了,活要见人,死要见书。"
另一个面具人蹲下查看尸俑,指尖划过蝴蝶印记:"听说那小子和圣女结了血契,不如咱们..." 他做出割喉的手势,"先断了圣女的左膀右臂?"
阿月的指尖掐入林秋白掌心,他知道她在忍怒。当年就是这些人追杀月娘和林正阳,现在又想对他们故技重施。《阴阳箓》在怀中发烫,他突然想起石棺里的记载:"血契者,可借对方之力短暂觉醒。"
"阿月,把你的圣女血借给我。" 他在她掌心快速画了个借法符,"就像在尸蛊潭那样。"
少女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即传来温热的血液流入经脉的感觉。林秋白感觉自己的视力突然提升百倍,甚至能看见面具人袖口爬动的蛊虫 —— 正是当年害死月娘的 "噬心蛊"。
"就是现在!" 他甩出三道血符,精准击中三人眉心,"天罗地网,万邪莫遁!"
符光闪过,面具人发出惨叫,青铜面具下露出爬满蛊虫的脸。阿月的银鞭几乎同时抽向他们手腕,那里正戴着刻有他们生辰八字的银镯 —— 巫蛊教控制下属的本命蛊所在。
"说!阴门的具体位置到底在哪?" 她的银簪抵住对方咽喉,金蚕蛊在发间振翅,"再不说,就让小金尝尝祭司的血是什么味道。"
面具人惊恐地望向林秋白,后者手腕上的蝴蝶印记正在吞噬他的蛊虫:"在... 在殡仪馆地基下的尸井!当年林正阳和月娘就是在那里..."
话未说完,青铜门突然发出巨响,无数尸俑从门内涌出,为首的正是穿着青布长袍的 "父亲"—— 那具在地道里见过的尸体。林秋白终于明白,为什么每具尸俑都刻着他的生辰八字,原来巫蛊教早就在用他的血,试图唤醒阴门后的邪神。
"秋白,小心!那是你爹的替身!" 阿月突然推开他,自己却被 "父亲" 的手爪划伤手臂,"他们用赶尸门的 ' 借体还魂 ' 术,造了无数个假林正阳!"
看着阿月手臂上的血珠,林秋白感觉有团火从丹田升起。他握紧《阴阳箓》,任由阿月的圣女血在体内奔涌,手腕上的蝴蝶印记突然分裂成两半,分别飞向真假父亲 ——
真印记温润如阳,假印记冰冷如阴。
"破!" 他一声低喝,所有假父亲的尸体同时崩解,露出里面刻着他生辰八字的木偶。而真正的青铜门,此刻正缓缓打开,露出下面深不见底的尸井,井底泛着幽蓝的光,正是《阴阳箓》里记载的 "阴门眼"。
阿月突然抓住他的手,指尖还沾着自己的血:"秋白,你有没有想过,当年爹娘就是在这口井边结下的血契?" 她指着井沿的刻痕,模糊的蝴蝶与铜钱图案,正是他们现在的印记。
远处传来警笛声,应该是张师傅听见动静报了警。林秋白望向阿月,发现她的圣女印记正在井中蓝光的映照下闪烁,突然想起老掌门的话:"阴门开,圣女祭,赶尸人魂归..."
"不管前面是什么," 他反握住她的手,将银蝴蝶和铜钱吊坠贴在一起,"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任何人分开我们。"
阿月突然轻笑,耳坠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笨蛋汉人,谁要和你分开..." 话未说完,井底突然传来巨响,一具巨大的骸骨从幽蓝光芒中升起,胸腔位置嵌着六卷《阴阳箓》,正是他们一路收集的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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