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恩特从洗手间出来后又碰到了一个老熟人，于是便站在一起聊了会，回去时已经耽误了快一个小时。
“弗维里，抱歉抱歉，我遇到了迈克就聊了两——嗷！”布鲁斯·恩特站在门口一脸惊讶，“怎么突然这么多人！”
弗维里·戴森听见声音兴奋地给招手，“布鲁斯，这份论文的证明过程简直漂亮极了，证明者巧妙地运用了模方程的性质，堪称完美！”
布鲁斯·恩特听到这里已经惊呆了，他不敢置信地走过去，“天，弗维里，你这不是在骗我吧？这怎么可能？”
“布鲁斯，这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你看大家都在为证明者严谨的逻辑和奇妙的论证方法而惊叹。”
“是啊，这个证明者对模函数和椭圆积分的运用简直棒极了！”
“而且还能驾驭奇异模这种深奥的数学理论，天，如果这真的是一个人独立证明的，那这个人至少在这几个研究领域都有深刻的研究！”
这是一位多领域研究的顶尖数学家！
这是所有人看完这篇论文后得出的结论。
而且大家对他都很感兴趣，甚至立马就有人提出邀请他来参加即将在12月举行的数学学术会议。
还有的人已经跃跃欲试想要为这篇论文写评语了。
“我相信任何一位研究π的人看到这篇论文都会为之疯狂，这简直就是为他们提供了最有力的证明，毕竟大部分人都喜欢用拉马努金的圆周率公式，谁叫它收敛最快呢。”
“确实，有了这篇论文，我觉得对π的超高精度计算又可以提升一个台阶了。”
大家兴致勃勃的讨论着，但布鲁斯·恩特听完这些话整个人都惊住了，他赶紧把弗维里·戴森拉到一边。
“天，弗维里你怎么能叫这么多人过来呢，这篇论文还没有发表！”
“那你现在就可以发表了啊，它完全没问题，不，不仅没问题，而且可以称得上完美，是一篇逻辑严谨，毫无证明缺点的论文，啊，真想看看原论文啊，布鲁斯原论文在你那里吗？”
“你又看不懂华文，不！”布鲁斯·恩特懊恼扶额，“我又不是来跟你讨论这个的，这篇论文怎么没问题，它是来自华国数学家这就是最大的问题！
弗维里，我们期刊主编跟州议员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一旦牵扯到国籍，特别还是华国的学术文章，我们审稿都必须得仔细再仔细。”
“布鲁斯，可是这是科学研究，这跟其他无关，这篇论文证明没有问题，那它就值得发表，值得被所有人看见！”
“不，这还必须得经过检测，说不定其他数学家早就证明出来了，我们必须得先证明它的原创性。”
“这是当然，但请容我说一句，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听过哪位这个领域的数学家证明出了这个公式。”
“这可真是糟糕！”
弗维里·戴森听了不解，“这怎么可能糟糕，这篇论文如果发表一定会引起国际上不少数学家的关注，这对身为审核员的你来说不是好事吗？”
“可是州议员那里——”
“布鲁斯，你只是期刊的职员，我认为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其他的根本不用在乎，州议员又不给你发薪水。”
布鲁斯·恩特眼睛一亮，激动得暗骂一声，“对啊！我管那么多干什么呢！反正我审核通过了，他们发不发表是他们的事。”
“恭喜你终于想通了，而且我觉得州议员他们还应该庆幸这篇论文是一个人证明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说？”
弗维里·戴森带略玩笑的说道：“因为如果不是一个人独自证明出来的，那样就意味着华国在模函数、椭圆积分、模形式和数论方面都有了顶尖的研究者。
一个人精力有限，这位证明者已经研究了这么多内容，那应该就不会再去研究其他领域。
但是如果换成一批人，那他们很有可能就要延伸到其他领域了，比如加快这个公式在计算数学的应用，推动数计算领域的突破。
再比如利用这个公式的快速收敛特性计算出高精度的π，然后为随机数的生成提供技术支持。
又或者把公式中涉及的模形式和数论用于改进密码学算法，最近公钥密码正被大家频繁关注，如果华国真的有这么一批数学专家，说不定还能抢先出成果呢。”
布鲁斯·恩特听完无比赞同的点点头，“这样看来确实一个人独自证明的比一群人合作证明的好，我想州议员肯定不愿意看到华国有这么一批厉害的数学家。”
“所以幸好这只是一个人，他们完全不用担心，布鲁斯你现在能告诉我这个华国数学家的名字了吗？说不定学校的华人数学家还听说过他呢，我要去打听打听。”
“好像叫什么·····陈望。”
——
“什么？陈望的论文发表了？”冯春来激动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拿着电话的手都在发抖。
得到电话里的肯定回复后，冯春来挂了电话就朝华老的办公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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