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原本面无表情的侍女顿时喜出望外地开口道：“谢谢莉莉丝大人！”
下一秒，侍女兴奋地跪在地上捧起水晶杯，小心翼翼地将杯壁上残留的血液舔舐干净，那满足的神情仿佛品尝到了世间最美味的珍馐。
莉莉丝摸了摸侍女的秀发，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异样。
然而，美好的时间总是短暂，车辇外突然传来脚步落地的声音，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吸血鬼的身影突然便出现在了车辇之外。
“莉莉丝大人。”
“先锋队已经抵达边境要塞，人类哨兵目前毫无察觉！”
“啧！”
莉莉丝咂了咂舌，示意侍女起身后，才幽幽开口道：“那就行动吧！”
“好的，莉莉丝大人！”
老吸血鬼躬身退下，佝偻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莉莉丝慵懒地舒展身体，红裙下摆滑落，露出更多苍白的肌肤。
她指尖轻敲扶手，发出清脆的声响。
侍女站在一旁，莉莉丝突然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望向自己。
“还想要更多吗？”莉莉丝猩红的眼眸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见此一幕，侍女浑身颤抖，却不敢挣脱，不知道自己哪里惹莉莉丝生气的她只能颤颤巍巍地小声开口道：“奴、奴婢不敢...”
“呵.....”莉莉丝嗤笑一声，缓缓松开了握着侍女脖子的手，在侍女有些惶恐的惶恐的注视下，莉莉丝略显苍白的指尖划过侍女纤细的脖颈，“百年未见，你如今已经到什么实力了？”
“公...公爵。”侍女微微一怔，随即便有些心虚地小声开口。
“嗯？”
“你确定吗？”莉莉丝有些狐疑的看了侍女一眼。
见莉莉丝不相信自己，侍女顿时心头一惊，轻轻咬了咬牙，侍女才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小声开口：“呃......其...其实已经接近亲王水平了。”
“才接近亲王吗？”莉莉丝单手托腮，轻声呢喃。
侍女作为她的一代直系眷属，时隔百年相见才接近人类的S级，这实在有点说不过去了。
盯着侍女略显苍白的脸颊看了一会后，莉莉丝才再度幽幽道：“等攻下圣罗兰，让你喝个够。”
“多...多谢莉莉丝大人！”
“但是，若是让我发现你有事情欺瞒我的话......下场你懂的！”
闻言，侍女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瞬间惨白如纸。
她慌忙跪伏在地，额头紧贴车辇冰冷的地板。
“奴、奴婢怎敢欺瞒莉莉丝大人...”她的声音细如蚊呐，纤细的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衣角，“奴婢对您的忠诚，天地可鉴...”
莉莉丝眯起猩红的双眸，修长的指甲轻轻划过侍女的下巴。
一滴冷汗顺着侍女苍白的脖颈滑落，消失在精致的锁骨处。
“是吗？”吸血鬼女王的声音甜腻如蜜，却让人不寒而栗，“那为什么我在你身上...闻到了教会那些人身上的恶臭味？”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在侍女头顶。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嘴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我...我...”
“嘘——”
莉莉丝冰凉的食指抵住她的嘴唇：“想清楚再说，我亲爱的孩子。”
车厢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侍女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以及血液在血管中奔流的声响。
她知道，任何谎言在这位活了几百年的吸血鬼女王面前都无所遁形。
两人沉默了一会，侍女终于崩溃般哭出声来，“几天之前......收到您的呼唤，我便打算动身前去与您会合。”
“可是，就在那天，教会的人突袭了我们的藏身处...被他们抓后，他们用严刑逼供...我、我实在受不了......”
莉莉丝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只是指尖缓缓下移，停在了侍女剧烈起伏的胸口。
“所以，你背叛了我？”
“不！”侍女猛地抬头，泪水混合着血丝从眼角滑落，“我只告诉了他们几个废弃的据点！关于莉莉丝大人的行踪，我一个字都没说！”
莉莉丝女王突然笑了。
那笑容美得惊心动魄，却让侍女如坠冰窟。
“我知道。”莉莉丝轻声道，“否则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干尸了。”
她优雅地站起身，红裙如水般流淌。
月光透过车窗，为她苍白的肌肤镀上一层银辉。
“起来吧。”她背对着侍女，声音突然温柔下来，“你是我最宠爱的孩子，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侍女如蒙大赦，颤抖着想要站起。
然而，就在她膝盖离开地面的瞬间，莉莉丝猛地转身，五根锋利的指甲直接刺入了她的胸口！
“呃啊——！”
鲜血喷涌而出，却没有一滴落在地上——它们如同活物般缠绕在莉莉丝的指尖，渐渐形成一个复杂的血色符文。
符文猛地亮起刺目的红光，随即没入侍女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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