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三下青铜铃，铃铛里传出父亲的声音："子夜，摇九下，血铃状态！"我咬着牙又摇了六下，铃铛突然渗出鲜血，在半空凝成生死簿。上面写着："周子夜 周小夜 双生贵子 黄泉钥匙 2025.7.15 子时"。
骷髅骑手的镰刀砍在生死簿上，"当"地一声碎成齑粉。他的身体开始消散，最后一刻吼道："顾北辰不会放过你们的...他要的是你们的命！"
教室里恢复平静，小夜的身体重新凝实，她手里捧着那本旧课本，封皮上多了张纸条："下一站：1993年7月15日暴雨夜 地址：周宅旧居巷口 配送物：未说出口的对不起"。
老钟摸出根烟，点了半天才点着："看来咱们的麻烦才刚开始啊。"他拍了拍我的肩，"不过有你们兄妹在，黄泉的天，该变变了。"
我接过课本，翻到《小纸船》那页，里面夹着张新照片：我和小夜手拉手站在老槐树下，背后是十二年前的暴雨夜，却没有纸人轿，只有父亲举着伞，母亲在屋檐下笑着招手。
"哥，"小夜拽了拽我的衣角，"我们回家吧。"她指了指窗外，李阿婆的汤圆摊飘来芝麻香，老黄的面包车正往这边开，阿满坐在车顶啃烤串，冲我们挥手。
我摸了摸车把上的新铃铛，它不再渗人，反而像春天的风。手机弹出新订单，地址是"永远的家"，备注写着："给爸爸、妈妈、妹妹送碗热汤圆，用阳间的团圆当配送费。"
车轮碾过青石板，水洼里倒映着三个身影——过去的我、现在的小夜，还有未来的我们。铃铛轻响，这次是春风穿过铜壁的声音，像母亲哼的摇篮曲，像父亲挂银铃时的笑声，像小夜第一次喊"哥哥"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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