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火神乱刃”!是木木老头交给我时,叮嘱万不得已不得动用的、那传承自遥远不可知处的狂暴力量!竟然在此刻,被弟弟妹妹手中兵刃的锋芒,给彻底引动了!
我下意识地按住胸口,额头瞬间沁出冷汗,双腿都有些发软,不得不扶住旁边的桌子。脑子里乱成一团,一个声音在喊:不行!绝对不行!这里是益州州治成都,不是南中山野!州牧府守卫森严,岂是那么容易闯的?一旦动手,便是公然与一州为敌,与即将入主此地的刘备为敌,我们将再无转圜余地,甚至可能给云南招来灭顶之灾!
可另一个声音,却被体内那疯狂舞动的“火神乱刃”和眼前白袍、琳琅灼灼的目光点燃:难道还有更好的办法吗?张松的计划已近破灭,行踪可能随时暴露,难道真要像老鼠一样被搜出来,或是困死在这地窖里?琳琅说得对,我们是来争生路的,不是来等死的!刘璋无能,府内混乱,或许……真有一线机会?
“二姑娘!白袍公子!琳琅姑娘!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那妇人已面无人色,扑过来,声音带上了哭腔,“那是州牧府!是龙潭虎穴!你们三个云南外乡人,就算有通天的本事,怎么可能……这,这是送死啊!而且,而且会连累张先生,连累我们……”
她的话,像一盆冷水,让我倒是冷静了一下。是了,还有张松,还有这收留我们的无辜妇人。
头顶上,沉重的脚步声似乎就在瓦房周围徘徊,有人在不耐烦地呼喝
“这破屋子,也要搜?”
“头儿说了,这一片,一间不漏!”
“砰!砰砰!”是粗鲁的拍门声,紧接着,似乎有人开始用什么东西撞击那并不结实的木门!
时间,没有了
我猛地抬起头,看向白袍和琳琅,他们也在看着我,等待着我的决定,白袍眼神更沉静,琳琅小脸绷紧,握着芦叶枪的手,指节发白,但毫无退缩之意。
此时我的体内那“火神乱刃”的狂舞达到了顶峰,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疼,一股暴烈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力量在四肢奔涌,再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地下室陈腐的空气吸入肺中,
我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目光扫过他们,扫过那吓得几乎瘫软的妇人,声音干涩得厉害,却异常清晰地吐出几个字:
“……把灯灭了。”
白袍毫不犹豫,手指一弹,一道细微劲风掠过,桌上那盏唯一的油灯,倏然熄灭。
。
这时候四下里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头顶上“哐啷”一声巨响,想是那薄木门闩被撞断了。
灰尘簌簌地从板缝里落下来,掉在脖颈里,冰凉。
那妇人“呜”地一声要哭出来,又自己死死捂住了嘴,浑身筛糠似的抖着,蹭到我身边,冰凉的、汗湿的手抓住我的胳膊,气音儿都是碎的:“姑……姑娘……他们……进来了……”
琳琅的手在我掌心里一动,反捏了我一下,劲头不小,黑暗中,能模糊的感觉她那边传来极轻微的、金属擦过地面的“沙”声,是那杆芦叶枪调整了角度,枪尖儿大概正对着地道口那木梯的方向,此时琳琅的呼吸又细又急,却一点不乱。
白袍那边没动静,可我知道他一定已经悄没声息地挪到了最利落的位置,剑虽未出鞘,那股子沉静的、蓄势待发的劲儿,隔着一臂远都能感觉到。
我自己的心,倒不像刚才那样狂跳了,只是沉沉地往下坠。胸口那木牌滚烫得吓人,贴着皮肉,像块烧红的炭,肚子里那无数把小刀刮得更凶了,顺着血脉往胳膊上窜,往指尖上顶,痒得钻心,又带着股破坏的痛快劲儿,催着我把手挥出去,把眼前这憋闷的黑暗,连同头顶那些杂沓的脚步,都撕扯个干净。
但是能感觉楼上堂屋里,粗重的脚步声踏得地板咚咚响,翻箱倒柜,粗声大气。
“他娘的,真的是一股子霉味儿!”
“柜子后头看看!”
“床底下!”
好像有人走到了通往地下室的板门附近,因为脚步声就在头顶上徘徊,
这时候我慌忙按住琳琅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但那妇人抖得更厉害了
忽然,一个公鸭嗓子叫道:“这地上有块板子松!”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猛地一揪。琳琅的呼吸停了半拍。白袍那边,传来一声几乎听不见的、拇指推开剑鞘卡扣的轻响。
另一个声音不耐烦地骂:“穷家破户,地板烂了有什么稀奇!快些,隔壁还有两家!这鸟地方,应该不可能藏得住什么娇客?”
脚步声似乎已经移开了一点。但紧接着,那公鸭嗓子又道:“头儿说了,板子也得掀开看看……”
不能再等了。
就在那人脚踩上板门把手的一刹那,我借着体内那股横冲直撞的“火神乱刃”的灼热劲儿,指尖在黑暗中猛地一划——并非真要伤人,只是那股暴烈的意念顺着指尖逸出,“嗤”地一声轻响,旁边堆着的一个空瓦罐骤然炸裂,碎片哗啦落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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