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植喝一声:“学好气学,才能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为什么在下能洞察先机,判断圣上将以西北边事为劫材兴起大狱,逼朝臣站队?皆是气学之故!尔等拭目以待,不要到时候被圣上清出朝堂,勿谓言之不预也!”
费寀问道:“那个日后再说。眼下家兄虽然上疏自辩,但脸面已失,名声受损,有何挽救之法?”
“没有人比我更懂政治斗争!今天大家回去后多拉几个言官,把石珤、贾咏等内阁阁老,廖天官、大司马等尚书都按上受贿罪名弹劾一遍。此事必不了了之!”
众人拊掌称妙,会议在和平友好的气氛中结束,大家依然分头绕道从东南西北城门回京,杨植和夏言一路。
夏言路上搭讪道:“杨侍讲学士,翰林院里以你最得圣宠,若干年后不但江西朝士,恐怕朝臣都要以你为首了!”
杨植谦虚道:“不是我地域黑,实在是我不敢忘本!自有内阁以来,谢缙、金幼孜、杨士奇等江西士人代代都进内阁,我怎么能让江西士人的光荣传统断绝!
夏前辈,议礼派后继乏人,张璁之后无人能接上。现在翰林院正在改制,要求翰林有进有出,夏前辈年龄合适,只要迎合圣上种种改制,你也可以为翰林学士再入阁!”
夏言不以为然道:“我是凭才干立身,但圣上用人不挑德才,只看是不是迎合他。我既不想写青词,更不想跟着他打醮做功课,只怕难以得圣上青睐。”
两人说着进了永定门一北一西分手,杨植勒马驻足凝视夏言的背影,想了很多事。
夏言在原时空中死得极不体面,连被凌迟的死囚都不如。他六十七岁时身为内阁首辅着朝服,被四马倒攒蹄用绳子捆住木棍一穿,像杀年猪一样,由锦衣卫抬往刑场砍头。他的妻子被流放广西大瑶岭,子侄全部被削籍为民,可见嘉靖对夏言恨之入骨。
自己前世的历史书说夏言失宠,又因为复套失败,在严嵩、陆炳的谗言下被嘉靖处死。
杨植根本不相信这种说辞,这点鸡毛蒜皮的事顶天了不过让首辅被致仕。何况嘉靖是个很重情念旧的人,不至于使夏言未经三法司会审就直接被极度羞辱性地公开斩首,而且首开大明阁老被杀的先河。
夏言死后,江西籍的严嵩以孤臣不党的人设当了首辅。自严嵩失势,江西人再也没有在大明朝堂呼风唤雨过,取而代之的是以常州籍官员为首的东林党,这里面到底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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