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枫顺从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张旋灵的眼睛。
张旋灵抬起脚，用高跟鞋狠狠地踢在凌枫的身上。
“废物！都是你这个废物！”
“啊！”
凌枫发出一声惨叫，但他不敢躲闪，只能默默承受着张旋灵的怒火。
“噗噗噗！”
高跟鞋一下又一下地踢在凌枫的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吴白！你这个混蛋！混蛋！混蛋！”
凌枫咬紧牙关，强忍着疼痛，不敢发出任何声音，身体上很快出现了一道道红肿的伤痕。
他知道，张旋灵现在需要发泄，自己就是她最好的出气筒。
“起来！”
张旋灵终于发泄完了怒火。
凌枫连忙站起来，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张旋灵走到桌子旁，拿起手机，开始拨打电话。
她要筹集资金，挽救熙颜国际的股价，避免股权质押被强制平仓。
“喂，李总，能不能周转点资金……”
“王总，我是张旋灵，最近手……”
“赵总，我是张旋灵啊，您最近……”
张旋灵一连打了十几个电话，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借钱给她。
“对不起，张总，最近我们公司资金也很紧张，实在爱莫能助。”
“张总，您的情况我们都知道了，这个时候借钱给您，风险太大了。”
“张总，抱歉，我们帮不了您。”
所有人都委婉地拒绝了张旋灵的请求。
熙颜国际的情况已经全国皆知，没有人会把钱借给一家随时可能崩盘的上市公司。
“啪”的一声，张旋灵将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
“一群忘恩负义的家伙！平时一个个都巴结我，现在我落难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愿意帮我！”
张旋灵气得浑身发抖，她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
“张总，别生气了，我们再想想办法。”凌枫安慰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张旋灵怒吼道，“所有人都抛弃我了！”
她瘫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突然，张旋灵想到了一个人——冯语希，她曾经的闺蜜，原灵希会副会长。
冯语希现在举家搬到了首都生活，家族生意越做越大，是全国前十的超级资本。
如果能得到冯语希的帮助，熙颜国际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张旋灵颤抖着手，从地上捡起摔碎的手机，找到冯语希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嘟……嘟……您好，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电话里传来冰冷的机械女声，张旋灵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空号？！”张旋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是空号？！”
她又拨打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该死的冯语希！竟然连换了电话号码都不通知我！”张旋灵气得破口大骂，“亏我还把你当成最好的闺蜜！你竟然这样对我！”
她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墙上，手机彻底报废。
就在这时，衣柜里突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张旋灵吓了一跳，她猛地转过身，惊恐地看着衣柜。
“谁？！谁在里面？！”她颤抖着问道。
凌枫也听到了声音，他鼓起勇气，走到衣柜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柜门。
“杨医生？！！”
只见昏暗的衣柜里，一个女人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东西，正拼命扭动着身体，发出呜呜的声响。
她身上穿着一套紧身暗黑皮衣，皮裤和长筒皮靴在衣柜的阴影中泛着幽暗的光泽。
凌枫万万没想到，会在这里，以这种方式见到自己的主治医生。
张旋灵也被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杨洁诗。
“唔唔！”杨洁诗抬起头，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凌枫。
凌枫顾不上多想，连忙上前，手忙脚乱地解开杨洁诗身上的束缚。
“杨医生，你怎么会在这里？是谁把你绑成这样的？”
杨洁诗没有回答，而是缓缓地从衣柜里走了出来。
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走到张旋灵面前，上下打量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
“你刚才的表现，我都看到了。”
“你……你看到了什么？！”张旋灵心中一惊。
杨洁诗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你不用紧张，我们是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
张旋灵看着杨洁诗的打扮后，连连摇头，“不，我只是发泄一下而已……”
“不，我说的同道中人，是指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杨洁诗缓缓道，“吴白。”
“吴白！！”
听到这个名字，张旋灵的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恨意。
“没错！吴白！都是那个混蛋！是他害得我走投无路！”
杨洁诗看着张旋灵愤怒的表情，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笑容。
她缓缓说：“我们可以合作，一起对付吴白。”
“合作？”张旋灵冷笑一声，“你凭什么跟我合作？你一个医生，能帮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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