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四站在牛肉汤店的柜台后面，手里的抹布熟练地擦拭着台面。厨房里飘出浓郁的牛肉香气，混合着花椒和八角的气味，在狭小的店面里弥漫。
玻璃门被推开，带进来一阵初秋的凉风。方四抬起头，看见刘晓东和几个同学走了进来。他下意识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这个时间点客人不多。
"四哥！"刘晓东笑着打招呼，"我来找你了，最近怎么样？"
"马哥去进货了。"方四放下抹布，从柜台后面走出来。他注意到刘晓东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卫衣，衬得他整个人格外精神。
刘晓东和同学们在靠窗的位置坐下，方四拿着点单本走过去。灯光柔和，桌台干净，对于饿肚子的几个同学来说早已经迫不及待了。
"热干面，牛肉汤。"刘晓东点完单，抬头冲方四说道，"多放点牛肉啊，四哥。"
方四笑着点点头，转身走向厨房。方四忙着招呼，还没有跟刘晓东谈话，他能感觉到刘晓东一直有个疑问，就是关于前段时间转学的事。
厨房里，方四特意多舀了几块牛肉放进汤碗里。马伟正在切葱花，看到方四大手笔，问："谁来了？这么大方？"
"嗯，刘晓东他们。"方四端起托盘，犹豫了一下，"马哥，我去找他们说话，好些日子没见面了。"
"去吧去吧，"马伟挥挥手，"反正这会儿也不忙，你们年轻人聊聊天。"
方四端着托盘回到桌前，刘晓东正在和同学们讨论着什么。看见方四过来，他立刻停下话头，拍了拍身边的座位："坐下聊会儿。"
方四放下托盘，在刘晓东身边坐下。他能闻到刘晓东身上淡淡的洗衣粉味道，混合着少年人特有的气息。
"转学的事......"刘晓东压低声音问道。
方四看了眼周围，其他同学正在专心吃面，没人注意这边。"林爸已经同意了，"他轻声说，"不转学了，就是换了班级。"
刘晓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真的？你怎么说服他的？"
方四苦笑了一下，摇摇头。他想起那天和林爸的谈话，又想自己改变林爸记忆的操作。那些话，他永远都不会告诉任何人。
见方四不愿多说，刘晓东也没有继续追问。他拍了拍方四的肩膀："谢了四哥，这顿我请，哦不，下顿我也请！"
其他同学听见这话，都笑了起来。有人起哄道："刘老大，大气！"
就在这时，刘晓东突然压低声音："对了，物理竞赛的成绩快出来了。"
方四的手顿了一下。他想起那些和林小夏一起备考的日子，想起图书馆里并肩而坐的身影，想起她认真解题时微微皱起的眉头。那些画面仿佛就在昨天，却又遥远得像是上辈子的事。
"哦。"方四淡淡地应了一声，低头搅动着碗里的汤。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每一下都带着钝痛。
其他同学察觉到气氛的变化，连忙转移话题："哎，你们知道吗？游戏厅新进了拳皇97，特别好玩！"
"对啊对啊，吃完饭一起去玩吧？"
方四抬起头，看见同学们期待的眼神。他想起穿越前自己玩拳皇97的日子，那些在游戏厅里度过的快乐时光。突然之间，他感觉心里轻松了不少。
"好啊，"方四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真心笑容，"我玩得还不错。"
"真的假的？"有同学不信，"我可是街机小王子！"
"那待会儿比比？"方四挑眉。
"比就比！"
气氛重新活跃起来，方四看着眼前这群朝气蓬勃的少年，突然觉得穿越后这段时间的生活也没那么糟糕。至少，他还有机会重新经历这一切，重新感受青春的美好。
吃完饭后，一行人来到游戏厅。方四站在拳皇97的机器前，手指轻轻抚过熟悉的按键。他选了八神庵，这是他在前世最擅长的角色。
第一局开始，方四的手指在按键上飞快移动。八神庵在他的操控下灵活走位，连续技能行云流水。对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一套连招带走。
"卧槽！"围观的同学惊呼，"四哥你开挂了吧？"
方四笑了笑，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随着游戏的节奏加快，血液在血管里奔涌。这一刻，他仿佛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纪。
"再来一局！"有不服气的同学投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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