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陈小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顿了顿，似乎是在努力平复情绪。
肖母心疼极了，把陈小茹搂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受过的苦都挡回去。
“后来呢？”肖母轻声问，声音里满是关切。
陈小茹咧嘴一笑，露出一丝狡黠：“后来啊，我就学聪明了！我寻思着，再这么下去，我这条小命早晚得交代在这儿。于是，我就开始反抗！我奶要是再打我，我就把家里的鸡给宰了，炖了吃！她再打，我就把碗给摔了！嘿嘿，您别说，这招还真管用！几次下来，他们也怕了，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也就不敢再随便欺负我了。”
陈小茹说着，语气里透着一股子得意，仿佛在炫耀自己的“丰功伟绩”。
肖母听得又好气又好笑，这丫头，还真是个鬼灵精！不过，笑过之后，更多的却是心疼。她无法想象，一个几岁的孩子，是怎么在那样恶劣的环境下，一步步挣扎着活下来的。
“傻丫头，以后有妈在，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肖母的声音有些哽咽。
陈小茹把头埋在肖母怀里，闷闷地说：“嗯，我知道，妈，您最好了！”
她像只小猫似的蹭了蹭，又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闪着幸福的光，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现在我觉得自己可幸福了！有您疼我，有肖朗爱我，还有肚子里这个小家伙闹腾我，想想都觉得美滋滋的！”
肖母看着她这副小女儿情态，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还美滋滋的？我看你是美得冒泡了吧！有了身子的人了，还这么没个正形，小心肚子里的宝宝笑话你！”
陈小茹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双手轻轻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才不会呢！我们家宝宝肯定像我，也是个乐天派！”
她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认真起来：“妈，说真的，以前我做梦都想有个家，一个温暖的家，有爸爸妈妈疼，有兄弟姐妹闹。现在，我感觉我的梦实现了，而且比梦里还要好！”
肖母听着，眼眶微微泛红。她将陈小茹紧紧搂在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哄她睡觉一样。
“傻孩子，以后这就是你的家，妈就是你的亲妈，肖朗就是你的亲人，我们会永远陪着你，爱着你。”
陈小茹用力地点点头，眼泪终于忍不住，顺着脸颊滑落下来。不过，这一次，不是委屈，不是难过，而是幸福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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