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勇开着车，缓缓驶向实验中学。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他脸上，却无法驱散他心头的阴霾。
今天下午他来学校附近办事，看时间还早，便打算顺道接儿子张明阳回家。
放学铃声准时响起，如同打破平静湖面的巨石，学生们如潮水般涌出校园。
那一张张充满朝气的脸庞，洋溢着青春的活力，然而张晓勇却无心欣赏。
他睁大双眼，在一群穿着校服的少年中努力搜寻着明阳的身影。
不一会儿，他看到明阳和一个漂亮女生有说有笑地走着。
张晓勇心里莫名地一紧，眉头不自觉地皱起来，一种复杂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明阳！”张晓勇喊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张明阳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有些惊讶地看着张晓勇：
“爸，你怎么来了？”他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意外和疑惑。
张晓勇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
“我下午来你们学校附近办点事，就想顺路接你一起回家。”
这时，旁边的女孩子大大方方地向张晓勇问好：
“叔叔好。”她的脸上洋溢着甜美的笑容，眼神清澈而明亮。
张明阳看着张晓勇说：“爸爸，这是我同学王小燕。”
张晓勇看着王小燕，心里莫名生出一种恨意。
在他看来，在这高考的关键时期，这女孩的出现肯定会影响明阳的学习。
但他还是努力挤出了一丝尬笑，算是对她的回应，然后扭头向停车的方向走去，脚步略显匆忙。
一路上，张晓勇沉默不语，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明阳上车后，张晓勇犹豫再三，还是鼓足勇气说道：
“明阳，爸爸不反对你跟这个女孩子在一起，但前提是，不能影响学习。”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眼睛紧紧盯着前方的道路。
“我没影响学习，我们俩互相比拼互相打气，就更有动力了，不信你问我妈。”
明阳一边往下褪书包一边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反抗。
张晓勇从后视镜里看着明阳，张了张嘴，却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知道，在这个时候，过多的争论可能会引发更大的冲突。
回到家后，明阳和同父异母的妹妹张悦玩了一会儿，就去卧室做作业。
明阳的后妈蒋丽在家，张晓勇也不好说什么，便走进书房，悄悄打电话给朋友，让他帮忙了解王小燕的父亲王磊的情况。
第二天，张晓勇送张明阳到学校门口。
明阳临下车前，张晓勇还是没忍住，直接脱口而出：
“明阳，快高考了，爸爸还是希望你把精力用在学习上，跟那王小燕分手吧。”
他的声音急切而焦虑，眼神中充满了担忧。
明阳有些不耐烦：“爸，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有分寸，不会影响学习。
我跟王小燕在一起，不是你想的那种。
我们没有像你们大人那样整天腻歪在一起谈情说 爱，我们就是约好了都考北京大学而已。”
说完，明阳就要开门下车。
张晓勇叫住了他：“明阳！”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坚决。
他觉得话说到这个地步，就必须得一吐为快，要不憋在他心里，非把他憋出抑郁症不可。
明阳收回了正要开车门的手，坐直了身体，眼神中带着一丝无奈和不满。
张晓勇看着倒车镜，眼神坚定：
“明阳，爸爸还是希望你离开她。她父母不是什么好人。”
他的语气严肃而认真，仿佛在陈述一个不容置疑的事实。
明阳有些不屑：“你说话别那么绝对好不好，她父母是她父母，她是她，她又没有权利选择出身和家庭。”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张晓勇气极，干脆把实话撂了：
“你知道不知道，她爸在外面有许多女人，听说还有几个女人给他生了孩子！”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额头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
明阳听后很震惊，他以前只听王小燕说过，她爸因为有俩臭钱，整天在外面绯闻不断。
小时候因为这个，她妈天天跟她爸吵架，后来可能是因为麻木了，也不吵了。
她妈说，她只要他的钱，其他的就随便吧，她管不了也不想管了。
可至于他在外面有几个私生子的事，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不大一会儿他就恢复了镇定，他还是坚持他的论断：
她爸是她爸，她是她，不能因为父亲人品不好就否定女儿。
张晓勇生气地说：“你这孩子怎么油盐不进呢，都说孩子是父母的翻版，她爸那样，她也好不到哪去！”
话一出口，张晓勇就后悔了，觉得自己说的话打了自己脸。
果然，明阳生气地说：“那按照你这么说，我也不好，因为你也不是什么好人。那我跟王小燕正好门当户对，绝配！”
明阳的声音中带着深深的愤怒和失望，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父亲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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