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风刺骨扑面，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哭嚎，像无数冤魂在耳边呜咽。雾气散开，一艘骨船缓缓漂来，船身由白骨拼凑，缝隙间黑血滴滴答答淌下，落在水面，荡起猩红涟漪。
船头站着一具骷髅船夫，头颅歪斜，眼眶空洞，黑血从骨缝渗出，顺着干枯的下颌滴落。它低吼一声，声音沙哑如刀刮石：“上船。”
秦臻目光一凝，低吼道：“上也得死！不上也得死！”
他握拳跃上骨船，脚掌踩在船板上，发出“嘎吱”一声脆响，像是踩碎了什么骨头。船底传来抓挠声，细密而急促，像无数指甲在挠木。
他低头一看，船板缝隙间渗出黑水，水面下黑影攒动，隐约露出惨白的手掌，抓向船底，像要把他拖下去。
他低吼道：“什么鬼东西？”
银芒护体，猛跺一脚，船板震颤，黑影被震散，水面却翻起更大浪花，惨白面孔愈发清晰，低语化作尖叫：“沉下来！”
他心跳猛加速，强压住那股寒意，低声道：“冷静，得找活路！”
因果之力艰难运转，细线模糊颤抖，却坚定指向海中央一抹幽蓝光点，微弱却刺眼，像黑暗中的灯塔。
他眯眼低声道：“那儿有出路！”骷髅船夫扭过头，空洞眼眶盯着他，咧嘴低笑，骨手一抬，指着水面，声音沙哑：“看啊，你的归宿。”
秦臻低头一看，水中倒影清晰浮现，竟不是他现在的模样——那张脸苍白如纸，嘴角咧开诡异笑容，满目猩红，像是被什么附身。
他猛地一惊，低吼道：“这不是我！”倒影却笑得更狰狞，低语从水面涌起：“是你………”声音如针刺耳，他头痛欲裂，意识一阵恍惚。
“滚开！”他猛吼一声，拳头砸向水面，银芒炸开，水浪四溅，倒影碎成无数猩红光点，却迅速聚拢，笑声更刺耳。
骷髅船夫低笑，骨手一挥，船身猛地一震，加速冲向幽蓝光点。船底抓挠声更急，水下黑影如潮涌来，骨船摇晃，像要翻沉。
秦臻咬牙站稳，低吼道：“想拖我下去，没那么容易！”他一拳轰向船边，银芒震开黑影，水面炸起浪花，可黑影数量暴增，惨白手掌破水而出，抓住船舷，骨船倾斜，他低吼道：“撑住！”
因果细线愈发清晰，幽蓝光点近在咫尺，像个旋涡，透着深不可测的威压。
骷髅船夫扭头，猩红目光锁定他，低吼道：“生者，献魂！”
骨手抓来，黑血如箭射出。秦臻侧身避开，黑血落在船板，冒起“嗤嗤”白烟，腐蚀出一个窟窿。他一拳轰向船夫，拳风撕裂空气，“砰”的一声，船夫头颅炸裂，黑血四溅，可骨身迅速重组，低笑更狂：“死吧！”
水下黑影齐齐扑来，秦臻低吼道：“拼了！”
他猛冲向船头，一跃而起，银芒护体，扑向幽蓝光点。船夫很快被打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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