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这么快？
梅一诺已经微微后仰，正在审视自己的“杰作”。
商曜回过神来，压下心底的不自在，就见两姐妹从安全出口出来去往洗手间。
梅一诺在低头洗手，顺便也帮梅琳。
商曜却是盯着镜子里的人心猛地一震。
只见自己原本轮廓分明、极具辨识度的一张脸，现在完全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那剑眉被浅褐色的乳膏覆盖，颜色淡去后，凌厉感悄然消逝，变得稀松平常，少了往昔引人注目的英气。
那双深邃有神的眼睛，曾如寒星般夺目，此刻眼角微微下拉，眼皮显得有些浮肿，眼眸不再锐利明亮，隐匿在耷拉的眼皮之下，没了勾人心魄的光彩。
高挺的鼻梁也被乳膏“压”下了气势，阴影的修饰让它看起来不再那么笔直立体，像是被岁月磨平了棱角，变得宽厚而普通。
唯一没被她修饰的嘴唇线条硬朗，长在这样一张脸上，增色也十分有限。
这一刻，商曜确信就算是森叔，见到这样一张脸，也不一定能第一时间认出他。
商曜难以置信地眨眨眼，凑近镜子，细细打量。
完全没有修饰的痕迹……
他下意识地看向梅一诺，姑娘正在给小丫头擦手，满脸嫌弃，却十分认真。
一个念头突然闪过他脑海——
眼前他所看到的梅一诺，是她真实的模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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