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他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苏瑶眼中精光一闪：“看来是真的了。”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陈虎慌忙辩解。
“不用装了。”苏瑶站起身，“郑虎，看好他。
我去会会钟强。”
“你真要一个人去？”林浩皱眉，“太危险了。”
苏瑶笑了笑：“放心，我自有打算。小六，你留在这里。”
小六点点头，却偷偷瞄了一眼陈虎。苏瑶注意到这个细节，心中一动。
“王铁，你和郑虎轮流看守。其他人原地休息。”
苏瑶吩咐完，转身走进树林。
等她走远后，小六蹲在篝火旁，时不时偷看陈虎。
陈虎被他看得烦躁：“看什么看！”
“我就是好奇...”小六嘟囔，“你们这些大人，为什么总想着害人？”
陈虎一愣：“什么意思？”
“钟强说要杀了苏瑶，抢走矿石。”小六说，“可是苏瑶他们帮过我们，为什么要这样？”
陈虎冷笑：“小孩子懂什么。在末世，只有实力才是真的。”
“那你们为什么不去找丧尸的麻烦？”小六突然提高声音，“我姐姐就是被丧尸咬死的！
你们有本事怎么不去报仇？”
陈虎被问住了，一时语塞。
“够了。”王铁打断他们，“都睡觉。明天还有的忙。”
小六不再说话，裹紧破旧的外套，靠着树干闭上眼睛。
夜风吹过，篝火摇曳，在他稚嫩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光影。
陆晨走到林浩身边，低声道：“那孩子不简单。”
林浩点头：“故意套陈虎的话。苏瑶留下他，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你说钟强说的是真的吗？”陆晨望着远处的树林，“控制丧尸...”
“不知道。”林浩摇头，“但如果是真的，那个实验室就太危险了。”
郑虎擦拭着狙击枪，忽然说：“三年前，我们监视实验室的时候，经常看到大批丧尸在围墙外徘徊。
当时还以为是腐肉的气味吸引了它们。现在想想...”
他没说完，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如果实验室真有控制丧尸的能力，那么当年的病毒爆发，会不会也和实验室有关？
夜色渐深，篝火渐渐熄灭。陆晨和林浩轮流守夜，其他人都睡着了。
只有小六睁着眼睛，望着漆黑的树林，不知在想些什么。
黎明时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醒了所有人。
苏瑶从树林中快步走来，脸色凝重。
“怎么了？”陆晨问。
“钟强死了。”苏瑶说。
众人一惊，就连陈虎也瞪大了眼睛。
“什么？”林浩站起来，“怎么回事？”
“我提前去了约定地点。”苏瑶说，“发现钟强倒在地上，胸口中了一枪。
他的手里攥着这个。”
她摊开手掌，掌心躺着一块黑色的碎片，和她手中的矿石一模一样。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找到他。”苏瑶冷笑，“而且，这个人知道暗能矿石的秘密。”
小六突然开口：“会不会是实验室的人？”
所有人都看向他。小六缩了缩脖子：“我...我是说，既然实验室在研究这个，他们肯定不会让别人染指。”
“有道理。”陆晨说，“看来实验室并没有完全废弃。”
“不管是谁干的。”苏瑶收起碎片，“我们得尽快行动。
在更多人盯上这东西之前，先去实验室看看。”
“我也去！”小六跳起来，“我知道很多小路，可以避开丧尸。”
苏瑶看了他一眼：“你不怕死？”
“我姐姐就是死在丧尸手里。”小六握紧拳头，“如果实验室真能控制丧尸，我要亲眼看看。”
苏瑶没说话，转头看向陈虎：“你呢？要不要跟我们走一趟？”
陈虎咬牙切齿：“你杀了钟强！”
“我说了，不是我干的。”苏瑶耸耸肩，“不过既然你这么忠心，那就一起上路吧。
我倒要看看，你们口中的实验室，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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