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鬼哪有人可怕
飞羽跟在程瑾音身后小声嘀咕：“这厂房都空了好几年的样子了吧？你看这地上，杂草都长了这么多，而且我感觉……有点害怕！”
程瑾音忽然停下脚步，飞羽猝不及防赶紧刹车，避免身子撞在程瑾音身上。
前方的少女回过头来，发丝被夜风吹得飞舞，黯淡的灯光下，她笑了笑，唇红齿白的，黑眸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嗯，这里应该是闹鬼。”
“闹，闹鬼……”飞羽缩了缩脖子，只感觉刚才温柔的夜风也变成了阴风阵阵的。
“这里地段不差，却荒芜破败，开什么什么倒闭，风水肯定出了问题。”
程瑾音脑海中浮现了曾经在玄学宝典上看过的内容。
“既然知道闹鬼，你还敢买下这块地？”身后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飞羽吓了一跳，只有程瑾音淡然地转过身来，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约莫一八五的身高，长相是偏秀气的那种俊美，肤色很白，眼中一股子的阴郁气息。
“鬼有什么可怕的？”程瑾音淡笑着反问。
白衍敛去眼中的阴郁，这才正眼打量程瑾音。
一个小姑娘问他鬼有什么可怕的？是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胆子太大了？
京都的人都知道，这块地是出了名的闹鬼，白家也请了所谓的高人大师看过，都看不出问题来。
也有不信邪的贪图价格便宜，租下来开厂子，但都支撑不住半年便亏得血本无归。
渐渐的，再也没人敢来这里开厂做生意。
这里原本是白家生产电子芯片的一个厂子，后来白家重新选址搬离了，租不出去以后便硬生生变成了荒无人烟的空地。
“以前这里是什么情况，你了解过吗？真的敢买下这块地？”白衍平心静气地看着程瑾音，忽然觉得眼前的小姑娘有些眼熟。
哦，他想起来了，好像是殷成洛面试的那个小姑娘。
怎么一会儿要找学校读书，一会儿又要买地的？她在搞什么？
白衍心中的疑问一闪而过，很快就归于平静。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事情能激起他的好奇和激情了，有人要买地，他就来谈生意，仅此而已，其他的不会多说一个字。
人生苦短，值得他在意的人和事，在三年前就已经烟消云散，他现在只不过是按部就班的活完自己的人生而已。
“我不了解，不过大概也猜到了，但我认为这并不重要，我更关心价钱的问题。”
白衍看着眼前漂亮得出奇的小姑娘，她清黑的眸子里是满不在乎的神色，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是真的不害怕。
“我不瞒你，曾经有很多人图价格便宜，结果都亏得血本无归。”白衍垂眸，长睫在眼底拓下淡淡阴影。
程瑾音忽然笑了一声，玩味地看着他：“你这个人真有趣，哪有这么做买卖的，生怕我买了似的。”
“我只是实话实说，不坑人。”白衍的语气冷冷淡淡的，没有一点儿起伏。
“当然，你买下以后，如果出了什么事，也别来找我。”
程瑾音点点头，她倒是觉得和这样的人做买卖很实在，把丑话说在前头了，比那些为了卖地出去而吹得天花乱坠的人要好很多。
“好，成交吧。”程瑾音不再啰嗦，直接了当地敲定了结果。
白衍一愣，漆黑如潭的眸子动了动，很快也就沉寂了下来。
“好，后续事宜你和我助理联系。”白衍递给程瑾音一张名片，“我还有事，先走了。”
程瑾音接过名片塞给飞羽，在白衍身后说道：“我们再逛逛这片厂房，白老板不介意吧？”
白衍脚步顿了一下，白皙秀气的下颔紧了紧。
她疯了？大晚上的在明知闹鬼的地方逛逛？
那片黑黢黢的厂房破败荒芜，正常人看了都觉得瘆得慌，她当真一点儿都不怕？
“随你。”
白衍心头的诧异转瞬即逝，很快就转为了漠不关心。
人家要这么做，关他什么事。
白衍走后，飞羽站在程瑾音身后战战兢兢的。
“老大，他都说了闹鬼，你怎么还敢拉着我逛？白天来不行吗？”
“白天不就看不到鬼了吗？”
飞羽被噎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半晌才弱弱地说道：“老大，难不成你是故意来看鬼的？”
程瑾音很认真地点点头：“当然了，不弄清楚原因，以后我怎么开制药厂？要不然就像前面的那些老板一样，来一个亏一个。”
“老大，我忽然后悔了，为什么给你找了这么一块地……”
程瑾音来京都以后，就吩咐了他去看地开厂，飞羽几番打听下来，听说白家诚信，口碑不错，就试着联系了。
没想到居然联系了这么个鬼地方！
“这里很好啊，这么好的地段能有这么便宜的价格，你上哪儿找第二个？”程瑾音不以为然。
飞羽简直要给她跪了。
“飞羽，你相信有鬼吗？”
飞羽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却也说不出一个答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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