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头难辨雌雄，林思涵现身无疑。吴家长辈与“婿”首度交锋，吴仁荻对林思涵的了解自在人心。我瞥见吴主任脸色微变，心中暗涌玩味，这位长辈将如何对待未来姑爷？我拭目以待。
林思涵脚步踉跄，受伤之态明显，我欲伸手扶持，却被吴仁荻果断制止。他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女婿”。
瞬息间，我意识到不对，林思涵之后，另一林思涵现身。双林并行，后者对前者既渴望接近，又似乎有所忌惮，徘徊不定。
双重林思涵，非人无疑。直觉告诉我，天眼悄然开启，而我竟未察觉。
吴仁荻依旧冷眼旁观，对我视若无睹，他的焦点，只在缓缓逼近的林思涵身上。
我察觉到了一丝异常，吴仁荻紧握我的手，另一只却悄无声息地藏入袖中。
“沈辣，搭把手，我腿断了。”林思涵演技尚可，若非吴仁荻及时干预，加上天眼助力，我恐怕已被她欺骗。
“腿伤勿动，我来背你。”吴主任趋前一步，已至林思涵身旁，伸手欲扶。
瞬间，吴仁荻袖中微型弓弩弹出，一箭直击林思涵头部。距离太近，她毫无防备，弩箭穿脑而过。
林思涵一声惨嚎，黑烟自伤口喷涌而出，随风而散，化为乌有。
林思涵惊呆，一秒后才惊觉，我拔枪欲射，却已晚矣。她瞬间失踪。
“嗯？”吴仁荻眉头紧皱，望向枪口所指：“还有隐患？”
吴仁荻视而不见？我愣住，他为何除掉了林思涵？
“见闻如何？”吴仁荻突兀发问。
“那你呢，吴主任，毫无所见？”我反唇相讥。
“不必多言，天眼已闭。”吴仁荻略显愠怒。我开始怀疑吴主任有意除掉林思涵，此行径与他素日作风不谋而合——为子孙计，不择手段。
然而，一念未了，另一悬念又起：“吴主任，你怎知我具备‘洞察’之能？那异香又是何物？”
吴仁荻斜瞥我一眼，淡然道：“尚闻异味？”言罢，不再理会，径自前行。
我紧迫其后：“孙胖子等人，何故未尝‘奇香’？”
吴仁荻不耐烦地冷哼，陡然止步，目光如炬扫视我：“天眼非一，你的与生俱来。民调局中，你等仅五人。纵使一时蔽目，适度激之，天眼自启。”
适度刺激……记忆如潮，儿时水鬼与水帘洞干尸映入脑海，两次险些丧命，难道此即所谓的“适度”？
吴仁荻直面我困惑的目光，一声叹息道：“还有何疑问，尽我所知，倾囊相授。”
机会难得，我尚未构思完毕，吴主任已定下时限：“限时五分钟。”
五分钟，不足为患，我开口即问：“吴主任，你的能力是否真已丧失，或是施展了何种幻术？”此疑团困扰我已久，吴主任过往履历，斑斑点点。
“此问何奇？”吴仁荻下巴轻抬，催促下一问。
答非所问，我深吸一口气，追问道：“那先前的异味从何而来？能否透露？”
“嗯。”吴仁荻轻应，随即抛来一瓷瓶：“自个儿鉴别。”
我屏息揭盖，瓶中黑色黏液，臭气熏鼻。紧闭瓶盖，待臭味散尽，我深呼吸后追问：“瓶中何物？”
吴仁荻简洁回答：“尸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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