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魔？呵。”
恶魔忽的出声，语气有些嘲讽的味道。
“然后呢，我们是怎么在天灾手里活下来的？”楚尧问。
“这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看到羽魔将黑蛟杀死后就消失了，然后来了一个很厉害的女人和老头。”
楚尧眼睛一动，他知道老人是谁，没有想到他居然会来。
“那老头看了几眼就走了，至于那个女人，我听队长说是南彤市边关的坐镇将军，好像叫羌薇。”
欧阳清眼中泛起回忆的色彩，“那女人老厉害了，像个杀神一样，几刀就把剩下的灾物和凶兽全部杀死，然后开始搜寻羽魔，整个北乐市都被她查了个遍，没找到羽魔后就急匆匆的离开了，说是边关告急，渊界之地发生灾潮冲锋。”
楚尧点点头，道：“没想到我昏迷的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
“不错。”欧阳清双眼满是可惜，“没有目睹羌薇女将军的风采是你最大的损失，还有那十阶天灾，虽然恐怖，但做的事倒是人性，不仅没有伤害一个人类，还杀死大量的灾物凶兽，简直是福星嘛，谁说灾物就一定是坏的？”
“我听说现在那条蛟尸现在还摆在那里呢。”
对此，楚尧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这几天可热闹了啊。”欧阳清忽然感叹。
“第十一位天灾横空而出，整个新盟都震动了，到处都是羽魔的消息，这种事情是压不下去的，你看看手机就知道了。”
正巧此时，门被打开，护士端着一盘食物进来，上面摆放着热粥和一些灵食。
“你怎么还在？”护士眼睛一瞪。
“哈哈，我马上走，姐姐你最好了！”
欧阳清挤眉弄眼，对着楚尧挑了挑眉，然后一跳一跳地离开。
护士盯着欧阳清离开，然后才把食物放在了床边的桌上。
“趁热吃啊。”护士笑看着楚尧。
“好，谢谢。”楚尧回应。
等到护士离开后，楚尧端起白粥，又吃了几口灵食，腹部的虚弱感才好了许多。他将白粥放回桌子上，望着前方空白的墙壁，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墙壁。
楚尧忽然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好似要把体内的浊气一口带走。
恶魔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秘密，无论是怎样的惊天动地，惊世骇俗，他都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没有人能够与之共享，没有人会为他做出眼睛瞪大，一脸吃惊的表情，也没有人会垂下眼帘，说出同情安慰的话。
只能藏在心底，一个人反复的咀嚼、思考这四次机会，或者说生命。
很久很久，他眼神渐渐恢复光彩，抛去杂念。失去四分之一生命这件事后劲还是不小，因为那是生命，没了就没了，但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在没完成之前，他怎么样都必须要活着，且要活的好好的。
接着，他开始复盘灾潮的整个过程，确保自己不会被发现，无论是变成羽魔前还是羽魔后。
但有一点是，希望没有人的注意力放在了鹏鸟冲向他的那一刻，那时他刚从灾潮堆里钻出。
遗憾的是，这一次他仍然没有突破到三阶，这意味着他没有能力斩断记忆锁链，无法得到些许过往的记忆，也无法获得陌刀诀后面几式。
大部分的灾物和凶兽能量都被恶魔吸收了，反倒是因为控制巨大化恶魔身躯的缘故，让他对自己的身体掌握层次更高，对力量的把握更清晰。
虽然在精神力上也没什么增长，但离临界点已经很近，只差一些东西，但楚尧又说不上来是什么东西，就像是临门一脚，差的就是踢那一脚。
楚尧捏了捏拳，动了动身子，感受身体里传来的刺痛，少许骨裂，大部分是血肉上的伤口。
他开始吐纳起用于恢复身体的呼吸法，身体里热流涌动，填补和修复那些伤口、空缺，照这个势头，要不了一天就能够下床随意走动了。
楚尧一夜未睡，第二天护士进来时才装作睡醒。
接着继续开始吐纳呼吸法。
门被推开，宁雅走了进来。
“雅姐？”楚尧停下吐纳，喊道。
“怎么样？”宁雅含笑问道，找了个椅子坐在楚尧旁。
“差不多好了。”
宁雅一笑，接着说道：“没别的事，王教官昨天回京洛了，他让我给你带句话。”
楚尧微微抬头，他知道王教官来了的，那个浑身杀伐之气的血红男人，现在已经是六阶的强者，一个人硬扛四只六阶灾物。
“他说他在京洛等你。”
京洛市，新盟的首都，五大家族的管理高层和守序人总部都在那里。
“京洛等我？”
“嗯。”宁雅点头，“等你以北乐市守序种子的身份前往京洛参加新盟大比。”
楚尧微噎，“可我现在才二阶啊？”
“他既然这样说那就是相信你了。”宁雅看着楚尧。
楚尧没说话，王旭不会他也当成他自己那样的变态了吧？沉淀几十年，一朝得呼吸法，境界就如泉水汩汩地往上涨？
“对了，守序人要大改了，王旭这一次来不仅是帮助我们抵御灾潮，也是总部高层实验的一部分，现在看来，效果不错，王旭的表现比他们想象的要好。”
“什么大改？”楚尧问。
“守序人本就势弱，派系还多，有了王旭他们，可以做很多事情，也有了和五大家族家’讲价‘的底气，后面的碰撞会越来越多。”宁雅解释。
楚尧点点头，若有所思，一部呼吸法带来的连锁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作为背后真正的的主导者，他也有些难以想象，因为这是改变新盟势力格局的东西。
“你好好休息，北乐大比要不了多久就会开始了，你肯定是要参加的。”宁雅说道：“这一次灾潮死了很多人，损失很严重，所幸的是市里的民众都安好，该有的奖励一样不会少。”
“除了【术】，一些灵性果实等等外，郊区的那些灾物凶兽尸体，都是珍稀的材料，尤其是那具快要化龙的黑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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