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自由！”我猛地抬头，几乎是咆哮出声，眼中燃烧着最后一丝自我认同的火焰，“我有选择的权利！我有自我的意识！”
李峰冷笑一声，脸上露出一丝讥讽：“你真的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你所做的每个决定，都是在大环境的推动下做出的，你能逃脱得了吗？你所拥有的自由不过是对束缚的一种虚伪的反叛。”
我的心脏像是被狠狠压了一下，剧烈的疼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承受这样的打击，脑袋里一片混乱，现实与虚幻开始渐渐模糊。是否，我真的如他所说，连自由都不过是一个虚幻的梦想？
“你……”我想反驳，但舌尖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连话都说不出来。我努力睁大眼睛，盯着眼前的李峰，可他的面容却越来越模糊，仿佛不属于这个世界，渐渐变得扭曲，像一个梦中的影像，逐渐消失。
一阵晕眩袭来，我不禁踉跄几步，扶住桌子才没有倒下。我的心跳急剧加速，脑袋像是被狠狠撞击过，剧烈的痛感几乎要将我撕裂。周围的景象似乎变得不真实，整个世界开始变形。李峰的身影逐渐变得模糊不清，我眯起眼睛，看着他，脑海中的记忆像流水一样冲刷过我的脑袋，却什么也抓不住。
“你逃不掉的，张晨。”李峰的声音依然响在我耳边，渐渐地，他的影像开始消失，但声音却没有停。它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成为我的噩梦，“你从来没有拥有过真正的自由。”
“闭嘴！”我突然大喊，一股莫名的力量爆发了出来，仿佛所有的力量都集结在了这一刻。我摔倒在地上，手指死死抓住地面，试图站起来，却仿佛被困住了一般，无法动弹。我的内心在崩溃，在撕裂，我想挣扎，想离开这一切，但无论我怎么努力，周围的世界却愈加变得遥不可及。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地体会到一种无法挣脱的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李峰的声音渐渐消失，我的思绪也开始恢复了些许平静。然而，我依然感到一股无法名状的恐惧笼罩在我身边。是的，我没有能力控制自己的命运，或者说，根本没有真正的命运可言。
我低下头，双手捂住脸，强忍着眼泪。我的心情跌入了谷底，难以自拔。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存在，甚至开始思考自己是否已经不再是原来的自己。那些曾经支撑我度过每一个黑暗时刻的信念，开始动摇，开始崩塌。
“我是谁？”我轻声问自己，声音空洞而冷漠，仿佛再也没有任何力量支撑我。
此时，李明的身影再次出现在门口，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我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但我知道，他也许同样在经历着某种无法言喻的迷茫。
“你没事吧？”李明轻声问道，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已经被自己的困境压得无法呼吸。
我没有回答，只是低下头，任由泪水无声地流淌下来。
在这孤独而绝望的时刻，我开始明白，我所追求的自由，或许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幻影。我开始迷失自己，无法再找到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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