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在ICU躺了一周，总算被医生允许回到普通病房。
章聆也好了，立刻从孔医生手里接手了乔安的治疗。
靳倾舟的意思是，想把乔安送回M国继续治疗。章聆听了以后却拒绝了。
“现在乔安的身体非常脆弱，体内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有新的出血点。靳先生，还是让她在海城再养养吧，她现在的状况撑不住长途旅行。”
靳倾舟拧眉。
乔安抬手抓住靳倾舟的衣摆：“靳叔。”
靳倾舟脸色难看：“你知不知道这次你差点没了命？”
乔安想说自己不怕。
但看到靳倾舟的脸色，乔安只能可可怜怜地看着他：“靳叔，这是意外。”
“如果你坚持要留下，那就搬去我那里。”靳倾舟道，“顾璟行那里我已经给你办了停薪留职。”
乔安想说不需要，但不等他开口靳倾舟就转过脸去，跟章聆聊后续的治疗方案了。
乔安抿了抿唇。
刚才医生说她的病情，乔安也都听到了。以她的状态，就算想回去上班怕是也有心无力。
能留在海城就不错了，其他的……
徐徐图之吧。
到了中午，章聆让人送了午餐过来。
乔安一时半会不能吃东西，全靠营养液。
看着乔安可怜巴巴地坐在那里看着他们吃饭，靳倾舟冷笑：“怎么，这会儿知道馋了？
当年让你治疗的时候，你不是说不吃东西也挺好的？还想把整个胃都摘了，说什么一劳永逸！”
乔安笑笑：“少不更事么，不提了。”
章聆笑了一声：“别担心，这次恢复好了，不用半个月你就能吃东西了。”
乔安虽然馋，但是也知道自己的情况，谨遵医嘱。
乔安：“靳叔，绑我的那四个人你问出什么了吗？”
靳倾舟夹菜的手一顿，含糊道：“没，嘴挺硬的。”
事实上，那四个人都死了。
靳倾舟让人把那四个人送到了郊区一处废弃仓库守着，让人严密看守。
靳倾舟在国外接触的审讯手段多，知道怎么不伤人命又让人极度痛苦，对审讯非常有信心。
没想到的是，那四个人知道的并不多。
账号是匿名的，电话是虚拟的，声音是变声的。
这四个人只是收到了一封邮件，接受任务后第二天收到了一张小额支票，就应下了。
套不到想要的消息，靳倾舟就让人守着那四个废物。
本想看看会不会有人继续联络他们，谁知前几天吃过饭后，四人突然口吐白沫一命呜呼。
这种事靳倾舟就不想让乔安听了，便没多说。
乔安拧眉：“我这几天闲着没事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跟林汐有关系。靳叔，你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秦逢云吗？”
靳倾舟：“你怀疑他？”
“我对秦逢云了解不多，但这个人很神秘。”乔安道，“秦逢云一直帮林汐，表面看起来挺清风俊朗的一个人。
但是……怎么说呢，我几次见他，都觉得这个人的眼神不对。”
乔安跟在靳倾舟身边多年，也见过不少人：“你以前教过我的，说杀过人的人眼神都……”
“特别狠。”靳倾舟放下碗筷，“见过血的人，眼神跟普通人不一样。有种……死感，孤傲，狠辣。”
乔安点点头：“对对对，就是那样。秦逢云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样的，他连笑的时候眼里都有种很冷的感觉，就好像随时随地在背后算计人。
本来我以为林汐这些年顺顺利利肯定是顾璟行护着，但是在顾氏那段时间我查过资料，顾璟行除了被林家吸血了一些资源，并没有对林汐提供太多帮助。
林洵友那个蠢货虽然撒了钱，但是他对国外的东西一窍不通，手根本伸不到M国去。
唯有林汐身边的那个秦逢云，看上去虽然没有什么存在感，但是他在国外许久，有投资公司，还是个画家。
如果非得说有什么人帮着林汐对付我，还能神不知鬼不觉准备离岸账户，我只能想到他了。”
章聆想了想：“我也遇见过那个叫秦逢云的，他……确实是个练家子。”
杀没杀过人章聆看不出来，但是秦逢云的手指上有些特别的茧子。
每个人都会因为各自的工作留下不同的痕迹，比如伏案的人颈椎可能会前倾，学生手指上容易有茧子，拿刀的人在指关节处也会留下痕迹。
秦逢云看起来很文雅的人，手上就算有茧子也该是画笔留下的。
可章聆观察过，茧子的位置更像是玩蝴蝶刀留下的。
有谁会长年累月玩刀子，玩到留下茧子？
章聆觉得，对方更像是专门练过。
靳倾舟：“我之前查过他，只看到他投资成功，是个投资界的新起之秀。”
“我一直都很好奇，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跟林汐那么熟。”乔安想到什么，“顾璟行跟林汐在一起三年都没上过床，可林汐……”
乔安犹豫了下，脸上有些臊红，但还是说道：“林汐看上去，不像是个未经人事的。”
靳倾舟看她：“你又知道了？”
乔安悻悻：“我跟你说认真的呢。我跟章大哥去打球的时候遇到了顾璟行和林汐，可林汐给顾璟行下药。
她会半夜约顾璟行上游艇海钓，还会在办公室里勾她。我都遇到好多次了，林汐玩暧昧玩得挺溜的。”
只是顾璟行不吃那一套就是了。
但是这种事，没经验的人不会懂那么多。
乔安为了勾顾璟行，还特意找了拉斯的钢管舞女郎学了好几个月。
她为了复仇可以专门去学习这些手段，普通人的经验积累应该都是实践出来的。
乔安觉得，林汐可没有看上去那么清纯。
章聆咳嗽一声，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补充了几句：“帮林汐做检查的时候，她激素水平挺好的。”
应该有稳定的性生活。
靳倾舟听懂了。
靳倾舟：“我会让人盯着秦逢云的。”
秦逢云跟林洵友似乎是忘年交，两人一直在联手投资画廊。最近海城新开了十几家画廊，都是两人投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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