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
林阳很有耐心地问道。
因为从来没有参加过公司聚餐，他还以为这个公司没有这种文化呢。
周池抬起一双漂亮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是这样的林秘书，其他部门的姐姐让我来叫你参加今天下了班之后的聚餐。”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
“林秘书你愿意去吗？”
周池充满期望地看着他，可能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妥当，又快速补充了一句。
“你要是不想去的话，我就去跟他们说一声。”
看周池这个样子，事情应该没那么简单。
他们可能跟周池说了，让他一定要把他带过去。
就算他们不那么说，以周池的性格，只要他们跟他说一声，让他把他带过去，周池肯定也会把这当成是必须完成的任务。
林阳深吸一口气。
果然，进了公司就避免不了参加团建。
他不理解，这到底是谁提出来的团建。
这跟加班有什么区别！
看林阳的样子，不像是想去的，周池慌张地摆了摆手。
“你要是不想去也没关系，我跟他们说一声就行了。”
看到他这个样子，林阳还怎么好意思拒绝。
“不用，我去。”
他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一句。
“就是这聚餐的钱……”
“这个不用担心，用的他们部门的奖金。”
林阳这下放心了。
霸总虽然不通人性，但给每个部门的奖金还挺多的。
应该能蹭顿好的。
快下班了，林阳才想起来，自己好像还得给霸总当司机。
临近下班，他来到霸总办公室，一脸便秘地看着霸总，脑海里在思考要怎么跟霸总说一声。
还没想到办法，霍宴突然抬头看着他。
“林秘书，你要上厕所现在就去，不要拉在我办公室。”
林阳：“……”
他的表情有这么用力吗？
“不，霍总，我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林阳僵硬地推了推眼镜。
霍宴瞥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好整以暇地看着林阳。
“林秘书，现在离下班还有十多分钟，你这就开始想说辞来提醒我了？”
林阳：“。”
不是，霸总现在对他的印象是不是出了点问题？霸总小说不能是这么写的吧。
“没有，霍总，我想说的是其他事情。”
霍宴挑了挑眉，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林秘书。
他感觉自己这个秘书最近有些变了。
他最开始对自己这个秘书的印象就是兢兢业业的老实人，公事公办，一丝不苟。
最近这个小秘书的小动作特别多。
表面上恭恭敬敬，但实际挺不耐烦他的。
而且，这种不耐烦，好像不单单只针对他。
总感觉林秘书对只要是涉及工作的事，总是充满了怨气。
想到那天被他问的满脸通红，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他发现，他这个林秘书，很有趣。
用林秘书自己的话来说就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特别的人。
霍宴的眼底带了点笑意，他抬了抬下巴。
“说吧。”
林阳打量着霸总。
霸总心情看起来不错，估计女主功不可没。
这个时候说出来，应该没问题吧。
好歹他也算是他们两人之间的牵线月老了。
“是这样霍总。”林阳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我下了班还有点事，今天可能没办法给你当司机了。”
他感觉自己这话说得很精妙，暗戳戳地指责了霍宴把他当司机用。
可惜，霍宴像是没察觉到一样，淡淡地问。
“什么事？”
“啊？”
林阳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茫地眨了眨眼。
他还以为以霸总的性格，要么不同意，要么直接同意，反正言简意赅，跟人机一样，只会蹦出几个字。
霍宴狭长的眼睛，眼眸幽深，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发现了，林秘书不仅有意思，还有点呆。
霍宴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林秘书，我的员工想请假，我这个当老板的，总有权利问问理由吧。”
狗屁的请假，那都是他的下班时间了！
林阳敢怒不敢言。
“今天其他部门的人叫我去聚餐，我答应他们了。”
霍宴挑了挑眉。
“公司聚餐？”
林阳不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老实点了点头。
“霍总你可能不了解，但这种部门之间的聚餐很正常，就像你偶尔也要跟客户吃饭一样。”
“不。”
霍宴摘下金边眼镜，“我只是没想到林秘书竟然会参加这种活动。”
林阳：“。”
倒是对他挺了解。
那还让他给他当司机。
典型的明知给员工开的工资低，还要员工能一岗多用。
“那就一起走吧。”
林阳：“啊？”
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他怎么感觉自己比人机还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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