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谁都受不了,当年与流云家做亲戚,是父亲自己选的。当时到家里说媒的一天去了三家,偏偏就看上流云。
母亲考虑着离家近,方便照顾一些。可结果让人意想不到。
“为什么啊?”落雪觉得不可思议,平白无故的怎么会闹起来。
“为什么?哪儿来那么多为什么?你家那个老东西,无缘无故上来把咱们家场地的树就拔掉了,什么也不说就闹腾,张口骂你娘!你娘跟着骂了她几句,你婆婆还有你小姑子不干了!还有那个孙媳妇儿上来要打你娘!然后我把她们一家都骂了!那个老家伙说要过来上咱们家住着、腻歪着”。
落雪听完,一个头两个大。快气炸了!
“你打算怎么着?你给个准话!”父亲把脑袋转过来看着落雪,“你觉得还能跟他们活下去不!”
“你这话说的,让孩子自己考虑一下,不要逼的这么紧,雪儿家里还有孩子呢!你咽不下去,人家还有孩子不是。”村支书是父亲的姨家哥,劝说父亲。“丫头,你回家看孩子!这也不早了!”
“好吧,大伯,你陪我爹待会儿。我过去看看怎么回事儿。”落雪转身向外走去。母亲紧跟在身后。
“丫头,你别放在心上啊,事情太突然了!说实话流云妈妈和奶奶一家人办的事儿不怎么好看,当时全街邻居都来看热闹。你爹那个人要强不想吃亏!回家好好管孩子!”落雪走出大门口,母亲转身离开。
三步并作两步跑回家,心怡一个人在床上搭着积木,身边无人看管。穿在身上的裙子,满是奶渍,下巴下面湿成一片。
“这是忙什么去了!”落雪当放下书包赶紧帮心怡换衣服。
整理完毕给流云打电话,把父亲述说的经过转述一遍。
“流云,这日子你是不打算跟我生活了,对吧?一家人跟我娘她们去闹腾!不知道什么叫丢人现眼啊!非让乡亲们看笑话?我跟着你还连带我父母跟着受气!”落雪噼里啪啦一顿发泄。
如果说流云不行,可这个家里对落雪最好的也只有流云。
电话挂断不久,公公流芒敲门找到落雪:“那个流云打电话来着,他问怎么回事儿。这个事情你怎么看待?”
“我怎么看?你还问我怎么看?这个家里但凡有一点考虑我可能跟我父母闹吗?就算老人糊涂,你们几个都清楚吧?”落雪气愤的唾沫星子乱飞,“还问我怎么看?我就是这么看:你们没有把我当家里人!也没有把我当人看!……”
“你这话说的。”没等落雪说完,公公流芒接话,“你别冲动!你这种想法?消消气,消消气!”随后尬笑着走出。
婆婆李萍和小姑子流黎很长时间没有照面。
“诗书之家必是明理,芜蓬之所必有凌乱。”
维护一段情谊不容易,摧毁只是一瞬之间。风波过后落雪娘家和婆家之间一堵无法跨越的墙横在中间。
自此恶化的不止姻亲关系,更有夫妻关系。家无宁日,本是柴米油盐的场所,成了没有硝烟的战场。
首当其冲伤害最深的是孩子。
“妈妈,如果我的家庭跟其他人一样平和,我或许可能成绩不好,但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女儿也是受害者。
“如果孩子出现问题,不能一味的指责孩子,首先要考虑是这个家庭出了问题。感情荒漠里,寻找绿洲,谈何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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