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股压迫，不只是灵力或气势，而是剑道的纯粹压制，仿佛那老者本身就是一柄历经万年的古剑。
老者缓缓睁开双眼，目光冰冷地看着林洪，声音低沉而带着一股苍凉：
“若欲过此阵，需胜我一剑。”
林洪凝视着老者，手中的残霄剑轻轻颤动，回应着对方的剑意。
他并未急于开口，而是低头看了一眼四周。
虚空之中，残留着一道道人影，皆是已经通过此阵的修士。
那些人影或盘膝而坐，或持剑而立，每一道人影周围的空间都因剑意而微微扭曲。
“这些……是前人留下的剑意残影？”
林洪心中暗道，目光微微一凝。
他注意到，这些残影的气息各不相同，显然每个人在此阵中的经历都不尽相同。
这说明——
“每个人的试炼，都是根据自身境界量身定制。”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残影，注意到一道极为显眼的身影。
那是一名黑袍青年，周身弥漫着强横的剑意，正是剑魔尘风。
尘风的残影双膝跪地，胸口处剑意滞留，显然经过了一场极为惨烈的试炼。
不远处，碧落仙子的残影周身缠绕着柔和的光晕，但她的双肩微颤，嘴角隐隐透着血迹。
林洪又看到了花玲珑和其他天骄的残影，他们或轻或重，无一例外都带着伤势。
“看来，这所谓的十大天骄，虽号称每人都已达到自身境界的巅峰，但在这阵法面前，也不过如此。”
林洪心中冷笑，目光中透着几分不屑。
就在他暗自思索时，玄灵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带着几分讥讽与感慨：
“小子，你看清楚了吗？
现在的修士，真是太弱了。”
林洪微微皱眉，低声问道：
“什么意思？”
“如果是几万年前的上古修士，仅仅是炼虚期，战力便堪比现在的合体期。
如今这些人，顶着十大天骄的名头，实力却如此不堪。
连这剑阵都难以安然通过，竟还敢妄称巅峰？”
玄灵的语气满是鄙夷，随后话锋一转，又带上几分肯定：
“不过，换句话说，这剑阵是上古修士布下的，对现代修士来说的确过于苛刻。
那十大天骄能勉强通过，说明他们在这个时代已经算是顶尖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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