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配乐：Lana Del Rey《Salvato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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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伏地魔——突然看到风光潇洒的格林德沃从楼上走下来，手里握着他朝思暮想的老魔杖。
“你想要这个？”
“拿来！”
格林德沃轻松化解了攻击。
“这是属于我的，也是属于阿尔的……唯独不属于你。”
他可不管！伏地魔扑上去，使上最快最毒的招。
斯内普只见黑魔王着了魔一般往上冲，邓布利多与他对视一眼，同时射出袭击。
人影从高空掉落了。
“主人——”
“好极了！”
艾瑞斯大喊，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攻上去，“瞧瞧我的好运气，分到的食死徒全是蠢货——”
贝拉哀叫着不断后退——手臂被切开——胸口也受了重重一击——
“再来上一下就……！…”
她飞快闪开，咒语射到脚边爆炸了。
好啊，醒过来了？
.
重重跌落的伏地魔也醒了过来，转身逃向廊道。那里漆黑狭窄，恐怕易守不易攻……
斯内普只犹豫了一秒钟就撩开袖子，用力按住了黑魔印记。
——来吧，主人，有人找到了你想要的东西——
愚蠢又奏效的方法，他知道黑魔王什么都能忍，唯独忍不了这个。
瞧，那个一出来就被邓布利多按住的人是谁？
“西弗勒斯·斯内普——！”
他扬起眉毛……恩，在这。
“汤姆，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贪心。虽然我还想和你再聊一聊，可是话越多越容易出问题，是不是？”邓布利多高高举起魔杖，“抱歉了，我不得不这么做，”
“啊——！”
突然一道惨叫声传来。
艾瑞斯从密集的闪光里射出最后一击，贝拉特里克斯终于被击中了，倒退着飞出去。她知道好时机错过绝不再来！于是飞奔到护栏破损处，近乎尖利地喊出咒语——
“Мортис ум6ра！！”
黑雾涌出，惨嚎声只过了两秒就消失了。尸体掉到地上时竟然已经是一副完全被吸干生命的模样。
小天狼星后怕地望着卢平，两人都想到那晚在冈特老宅，那个名叫马克西姆的孩子为什么跑得那样快了。
这根本就是黑巫师才会使的魔法！
斯内普却不管那些，勾起嘴角看向她。
——很厉害，让我惊讶——我们就快胜利了——
一切都来不及说出口。
他瞪大了眼睛。
.
.
也许周围荒凉的土地对她来说原本就是不吉，
纽蒙迦德的地界植被稀疏，连灌木都长得姿态扭曲。
黑色石头被风干，像融化，又凝固的蜡…
.
Iris无法生长在这样贫瘠的土地上。
所以她坠落了。
斯内普只能看见小巴蒂偷袭得逞的脸——和冲上去的穆迪与傲罗——
…没关系，她也许会摔伤，至少性命无忧
可是伏地魔射出的绿光像一道箭矢迎面而来，刺痛了他的眼睛……邓布利多的咆哮声又是前所未有的愤怒。
一切快得像闪电，
通的一声！
艾瑞斯掉进尸堆里。
“她！！”小天狼星大叫着不可置信，立刻又看向死里逃生的斯内普。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和自己斗了半辈子的人，像立刻死了，但又活着？
“…伏地魔……”
只有第一次叫出口的名字，带着可怕的决绝和憎恨。
他杀了她
不，他是要杀了自己
艾瑞斯刚好被击落……
是，她是刚好落下来的，挡在自己面前……
像注定早夭的蝴蝶，活不过一个夏天。
.
“西弗勒斯！”
卢平拉着小天狼星不断后退，就连邓布利多都不得不避开。
周围响起震耳欲聋的巨响——
黑袍子像是变了一个人，桌子和器皿不断爆炸，黑暗中弥漫着冰冷的杀意。他步伐坚定，即使咒语擦着脖颈而过也不在乎。
不，别牺牲自己。
邓布利多想开口，可是现场的爆炸声实在太响，咒语相撞又分开，撕出一片可怕的网。
在几乎所有人手的围攻之下，小巴蒂已经束手就擒。邓布利多答应克劳奇留他一命。可是看看他都干了什么……斯内普的脸上是惨白的蜡色，双眼空洞，也许只有那只不断挥动的手还留有神志？
“阿不思！”身后忽然传来喊声，格林德沃虚弱地扶着护栏说，“把人给我架起来！”
刚好斯内普不顾生死的一击让伏地魔退无可退，邓布利多一鼓作气将他卷上半空，狂风咧咧作响。
“…………！！”
——然后一股比所有人都精纯的光刺破黑暗——
汤姆·里德尔被击中了——蓝色火焰一卷，连丑陋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这就行了，这样就好……格林德沃顺着墙壁瘫坐下去。
.
.
结束了？
寒风突然卷起落叶，窗外已经是深夜。
纽蒙迦德没有飞鸟，也没有可供观赏的星月。
万籁俱静中……
所有人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也不敢呼吸。直到斯内普的魔杖从手里脱落，发出咚的脆响。
黑袍子一步步靠近，轻得像幽灵——
被杀戮咒击中的人是什么模样，没人比斯内普更清楚。她们保持生前的模样，皮肤还是软的……除了没有呼吸，和活人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一样的废墟，和被撕开的心。
“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走近两步，只能听见含含糊糊的低语。
“…美酒…佳肴……豪华马车……”
蓝盈盈的火光中，斯内普撩开艾瑞斯的碎发，抚摸那张依然好看的脸。以往能装下他一整个身影的眼睛却再也睁不开。
没人敢出声，也没人敢在他之前落泪。
低语声仿佛在城堡回荡，那是纽蒙迦德囚犯的怨念和诅咒。
也是他斯内普的诅咒。
所以尽管自己做出了方剂，也杀死了伏地魔，仍然无法阻止西比尔·特里劳妮的预言？悬在高空的利剑如论如何都要落下来？……落下来，又一次斩杀他珍视的人。
等到呜咽声像某种受伤的动物一样传出，周围才敢响起悲哀的声音。他把人抱着，佝偻的背仿佛已经渡过了一百年的苦难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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