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武志凡的仆从吓了一跳，赶忙去请府医。
武志凡的师父得知消息，便赶忙过来了武志凡的厢房。
“怎么回事？”
武志凡看向周围的人，武志凡的师父便摆摆手，让所有的人退了下去。
“师父，蒲老铁送我的猴儿酒葫芦上的络子忽然断了。我就卜卦测算了一下。结果是窥视神踪让我产生了反噬。”
武志凡的师父白眉白须，鹤发鸡皮，修为只达到了通灵境前期小成境界。
老者皱眉，轻抚胡须：“昨日莒州有大规模的雷罚出现，或许是有邪恶的异宝现世。会不会是……？”
武志凡皱眉：“难道当初的半神，没有离开的不止假死的那一位？”
老者摇头叹息：“这些秘辛，现在都掌握在皇权和世家手中。自从三百年前皇室联手世家对宗门出手，宗门手上的资料已经留存不多了。
而你师父我，曾经所处的地位也没有那么高。后来带着你转而投效朝廷，能得到的消息也是有限制的。真正的秘辛，肯定在皇室和世家手中。”
“但是以我之见，能使用秘法留下的半神，恐怕是付出了很大代价的。若是还有半神存在，肯定会尽快与那位半神联系的。”
武志凡运行完一个小周天，调息了一番，这才对他师父请教：“师父，您之前说，那位古墓出来的半神，找皇室和世家合作，他们都没有表态？”
老者点头：“是的，皇室和世家底蕴深厚，他们计算利益得失，比一般人更有远瞻的目光。他们到现在也没有同意和那位半神合作，说明半神拿出来的筹码还不足以让皇室和世家动心。”
武志凡蹙眉：“但是能肯定的一点就是那位半神，和在徒儿下辖地的那位半神，不是同一阵营，甚至背后不是同一处小世界。对吗，师父？”
老者眯了眯眼：“你一直执着于他们背后的世界……你真的信了那些宗门提出的，‘飞升去更高等的世界’这一理论？”
武志凡沉默了片刻，点头：“师父，徒儿不瞒您说……徒儿相信他们背后肯定有一个更高等的世界。徒儿想去看看。”
老者摇头叹息：“为师不管你缘何如此执着，但是，你要知道，根据我们现有的观察和资料来看。他们很可能来自不同的世界。
有些世界，与我们的文明甚至完全不同，甚至都是无炁修的世界。你从入宗门起，就资质出众，说是当代天骄都不为过。可你要知道，有一句谚语，叫宁做鸡头不做凤尾。”
武志凡沉默以对，老者知道劝不住武志凡，便没有继续劝武志凡，而是给他剖白：“但是，既然你研究了如此就，就当知晓，只有第一批进入咱们此方天地的半神，背后的世界才可能是一个炁修文明辉煌的世界。”
“可你，真的要与那位半神联手吗？你若是助他拿外来者进行人祭，或许真的能跟他一起去他的世界。”
“但是，徒儿你要想清楚啊！有的事情，一旦做了，就没有回头路了！”
“你能确定，他那位半神用外来者的性命就能用血祭之法，打开通天壁垒吗？若是不够……届时又当如何？”
“皇室和世家为了利益能像闻到血腥味的恶狼，他们为何这次没有联手半神？你觉得他们比你傻？他们之中没有想打开通天壁垒，得道成神的尊者？”
武志凡眉心紧锁，点头：“师父，这些我也想到了。所以，我也在观望。在南阳郡的那位自称神女的外来者，修为恢复真的很快。现在可能不止我在盯着她的动向。大家或许都在等，就看她能不能跨过通灵境的这道坎了。”
老者眼睛闪过一道精光，声音却依旧平稳：“你说她和那位最早一批的半神修的路数不同，可否跟为师细细讲讲？”
武志凡点头：“我和她合作过几次……算是合作吧……此人心性……在徒儿眼中有些善良。她说她修的是功德道。”
“哦？”老者来了精神：“什么叫功德道？”
武志凡细细思索了一番，解释道：“她说她能看见人身上的功德和孽债。”
老者点头，又不那么激动了：“一些得道高僧和香火鼎盛的道观尊者，也有一二擅长观摩此道的。”
武志凡摇头：“她不仅能看见人身上的功德金光，和深红色或者黑色的孽债。她还能以此入道。我观摩她的行为，好像是杀孽债高的精怪或者修者，就能得到天道功德。然后以此提升自己的修为。”
老者眯了眯眼，思索了片刻：“如此说来，她功德道的功法，岂不是比最早一批靠香火入道的半神更加便宜（bianyi）？”
武志凡点头：“故而，上次徒儿与她有了生死之交的战友情谊时，向她提出想学她的功法。其实，徒儿当时知道自己的提议很冒昧。但是徒儿知道她不会轻易杀徒儿，因为她说徒儿头上有功德。”
“其实当时她动摇了。”
老者鼻息都重了一分，手指也不由自主的攥在手中紧了紧。
武志凡叹息：“可是她担心徒儿学了她的功法之后，传授他人。还担心徒儿修习了她的功法，去作恶。她的意思，徒儿猜测，若是徒儿作恶，她的功德也会被影响。严重的话还会掉修为。”
老者行将就木的枯朽一扫而空，他的大拇指不断地摩挲着自己的食指侧面。
“若是她肯传授你功法就好了。这个功法一听便是极好的。天下如此之大，恶人如此之多。若是把头有孽债的恶人除尽，那功德定然后飞升成神！”
“这功法，并不仰赖于天地间日益稀薄的灵气。拥有了这功法，相当是坐在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灵脉之上！”
“这世间，只要有人！就有善！就有恶！这功法……这功法肯定比香火一道更加有前景。”
“说实话，为师都心动了！你反对朝廷和元教合作，是对的！若是那位修功德道的外来者，真的是靠这套功法修行的……那你务必要与她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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