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燕芸付之一笑，你白凌云是什么人我还是了解点的。
你那个老领导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她要不很快感觉她的老部下能行了而搞点事就不是她了。
中午，覃文斌没和这三个人一块回去。
组织给他的任务他无条件完成，但他不会和这三个人混淆在一起。
他们都有各自的后台，自己的私心多于公心，那就不能让他们蹭到他的威望在县里发号施令欺骗了广大干部群众。
他们是他们，覃文斌不可能因为要搞好工作就无原则给他们妥协。
他准备过几天再去看看。
下午，秘书长用别人的电话打来电话。
她一副很轻松的口吻说：“我这个老部下我了解她，有了你的全力帮助，我相信对县里，对这个干部的个人前途都是有很大促进作用的。”
“不用道德绑架我，你们这些天没少在县里玩下流的招数你当我瞎？我对你这个领导现在没半分尊重的心思，白凌云在县里天天喊着要走，天天左耳朵听有人给我编造的谣言，右耳朵接收自己‘合理猜测’的‘内幕’你当我弱智吗？做人不要太不要脸！”覃文斌骂完挂电话。
女秘书长臊的无地自容。
她现在在梁书记办公室，刘部长和几个领导都在，她还开着免提，刚才还开玩笑说要跟覃文斌叮嘱几句“要紧的”。
结果她的阴谋倒是没有得逞，反而把自己的真实嘴脸曝光给了所有领导。
她只能把责任推给白凌云：“这我一点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就不知道吧，省里要根据江海市的那个信息教育中心平台的经验，搞一个全省乃至全地区教育网络平台，”梁书记不耐烦训斥道，“你的老部下不能吃亏，去了就要建立前面的威信威严，那也好，我的人待不了几年，你不要那么着急。要不然你把我赶走你来当书记，你的人你想怎么提拔就怎么提拔好不好？”
梁书记很少说这种话，一旦说出来那就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认识。
秘书长一时间噤若寒蝉不敢再多嘴。
她心里有一种清楚的无力感。
原来自己的人在基层干的事人家全都知道，原来在基层有巨大威望的人根本就不是她派去的一个空头***所能比拟的。
现在梁书记公开斥责她，进而还知道了白凌云在县里的一些下作勾当，那她们还能有什么权力空间和进步空间？
好在比她更欠教训的人来了。
省城市委书记急匆匆拿着全市教育系统整改的报告，试图向省委证明市委对此十分关注。
梁书记听都不听他的汇报。
他现在就关注一件事，这个全省网络教育中心要让谁来领导。
他本来打算让省厅去负责筹建，可那边的人的表现他十分不满。
这些人，嘴上喊着一定要改变某些现状，实际上一上台他们迅速和一部分原来的人勾结，在江海市教育行业整改的问题上，在江海市网络教育中心要资金要资源的问题上，他们依旧表现出不坚决支持的真实意图。
所以，这个中心只能在梁书记的眼皮子底下展开。
那就要挂靠在省委办。
梁书记想找一个可靠的副秘书长专门负责这个中心的建设和维护。
他最想要的当然是不怕得罪人的覃文斌，可他的级别太低了。
省委办副秘书长至少得是副厅级，覃文斌还得十来年才能够到这个位置。
思来想去，量数据决定以大局为重。
他跟刘部长商量，给省政府办公厅配备一位精明的副秘书长，把这个中心挂靠在省政府办公厅。
刘部长十分支持。
秘书长出了门就哭，这是对她无比的不信任啊。
这下她痛定思痛，到底想到了自己的问题。
至少表现在和覃文斌的关系上，她干的十分不厚道。
那就得哪怕只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也得迅速做出点变化。
她给李亭妮打来电话，就屡次试图整覃文斌的事情诚恳地道了歉。
“作为党员干部我接受你的道歉，作为女人我永远不会相信你。工作上你想怎么搞你怎么搞，这些表现给领导看的不要在我这里表演，你那个老部下也不要妄图揣着明白当糊涂既想要我们的帮助邮箱不断地以污蔑的形式造成既定事实，我对她很不满，很瞧不起她。”李亭妮明言。
秘书长就知道错了的事情没法收回。
她也只能说以后看行动吧。
在这里她搞错了一件事。
真正对她再也不会有任何信任和尊重的其实是覃文斌。
李亭妮反倒不会特意针对她。
过了两天，覃文斌动身去县里。
王丽和郭爱云给他腾出了一辆车，再三叮嘱他“不要和他们对着干，但也不要让不明真相的群众不知道他们的真面目”。
站在市教工委她们可对白凌云等人在县里的行为看得清清楚楚！
毛燕芸下楼送覃文斌下去，刘国庆本来想亲自送覃文斌去正式履新，覃文斌没让。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刘国庆不用那么客气。
而且组织部送他下去，他反而和当地的老朋友老同志们生分了。
“对那个领导多留点心眼，不要给她三分信任。”毛燕芸警告。
“半分也不会给了，对这个人我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相信，以后和这个人打交道，没第三个人在场我也不会去见她。”覃文斌坦承。
毛燕芸吃了一惊，这比她们四个商量的时候说过的还要严重。
哪怕是鞠敏芸也觉着覃文斌最多只会给秘书长两分信任。
张娅以为应该有三分，覃文斌是个吃得了委屈服从大局的干部。
今天她发现她们都错了。
覃文斌心里已经把这个领导划为了永远不再相信、从此不打交道的那种人了。
但只有这样，毛燕芸对他去县里投入工作才有十分放心。
当然了覃文斌的主要工作还是在市教工委教育局这边呢。
县里的工作他不会每件事都亲力亲为亲自去办理。
覃文斌自己开车出门，毛燕芸给李亭妮打电话说覃文斌刚才说的话。
“那看来是我们都保守了，不过这样最好，对这种人谁要再给半分信任，谁活该被这种人给坑死。”李亭妮冷笑不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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