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爷闻言，深思片刻后点头赞同：“你说得也有道理，物以稀为贵，确实如此。
不过，文庄主啊，你还是得尽快想办法扩大产量。我这次准备将这些货物运往江南，那里富庶繁华，必然大有作为。”
“江南？”
文渊闻言微微一愣，随即陷入了沉思。江南之地物产丰饶，商业发达，如果能够将产品打入那里，无疑会打开一片新的天地。
“没错，文庄主觉得有何不妥之处吗？”
霍框将手里的香皂轻轻放回木箱之中，回头看着一脸思索之色的文渊。
文渊摇了摇头，沉吟片刻后说道：“霍爷，倒是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产量我会想办法增加。不过，我还有另外一件事情想麻烦霍爷。”
“哦？说不上麻烦不麻烦，是何事？只要我能办到，但说无妨。”霍框豪爽地笑道。
“霍爷，你也知道我那庄上的土地太过贫瘠，所以我想请霍爷帮忙收购一些牛骨头。”文渊缓缓说道。
霍框闻言一愣，疑惑地看向文渊：“这其中有什么关联吗？”
“霍爷有所不知，牛骨头中含有大量的磷、钙等微量元素，这些元素对植物生长至关重要。尤其是在缺少这些元素的土壤中，使用牛骨头作为肥料可以显着提高土壤肥力。”文渊解释道。
霍框虽然不种地，但对于这些基本的农业常识还是有所了解的，了解归了解，但他不知道什么是元素。
他皱了皱眉说道：“骨灰能当肥料这个我知道，只是你说的什么磷、钙、微量元素之类的，我却是头一次听说。”
此时的人们随着城市化的发展和人口的增多，尤其是大城中会产生大量的生活垃圾，这里面就包括各种动物的骨骼等废弃物。
人们也逐渐意识到这些废弃物可以变废为宝，通过焚烧用作农业生产的肥料很是普遍，或许他们不知道其中的理论，但实践出真知，管用就行。
霍框虽然不种地，但这些基本的社会常识还是知道的。
“哦，霍爷，个中详情我也不甚清楚，都是我庄上的农人说的。他们说牛骨最好，能改善土壤，提高庄稼的产量。”
文渊没有深入解释，毕竟这些现代的科学知识在这个时代并不容易被人接受，而且说了还更麻烦，他是一个不喜欢麻烦的人。
“那其他骨头不行吗？”霍框追问道。
“霍爷，既然有好的选择，那自然是用最好的了。牛骨中的微量元素含量最为丰富，对土壤改良的效果也最好。”文渊坚定地说道。
霍框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文庄主啊，你还真是心善。不过，我还是要劝你一句，咱有钱了也不能这么糟蹋啊。牛骨头虽然好，也不是多贵，但架不住你用的多啊，那价格可就不便宜了，更何况还要从各地收来，更贵，得不偿失啊！”
文渊沉吟了片刻，随即点点头说道：“霍爷，这样吧。尽量以牛骨为主，其他的骨头若是有，也都收一些，但牛骨的比例至少要占一半以上。
我也是担心啊，如果一两年之内不能将地力提上来，那么多人，我恐怕养活不起。到时候，县里恐怕也不会管我们的死活，我们还得靠自己。”
霍框闻言，深深地看了文渊一眼。他深知文渊的担忧并非无的放矢，在这个时代，土地就是农民的命根子。如果土地贫瘠无法耕种，那么农民的生活将陷入困境。而文渊作为庄主，自然要为庄民们的生计着想。
“哎，你还真是心善的紧。”
霍框叹了口气说道，“好吧，这件事儿我会吩咐下去的。这次商队去了江南，回来的时候帮你收购牛骨头。不过，你心里也要有个准备，这么远运回来，恐怕成本不菲。”
文渊闻言，感激地看了霍框一眼：“多谢霍爷！我也是想着江南富庶之地，牛羊众多，骨头肯定不少。其实啊，霍爷，我本来是想看看你这里有没有关外的门路。北匈狄人常吃牛羊肉，骨头对他们来说可能没什么用。”
按照文渊的想法，若是能跟草原交易最好，距离近，而且骨头对于草原人来说就是没用的垃圾。
文渊的这番话让霍框眼前一亮，也反应过来，他手下确实有与北匈狄人走私的买卖，只不过这种事情一直都是秘密进行的，不能拿到台面上来说。此刻听文渊提起，他才恍然大悟，原来与草原交易牛骨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文庄主啊，你还真是聪明绝顶！”霍框拍了拍文渊的肩膀笑道，“这个事儿，我帮你问问。如果能成，回头我派人告诉你。”
“那就先谢过霍爷了！”
文渊说着，从身后困顿的手中接过一个精致的木盒子。
“霍爷，这里面是几块特制的香皂，不在货物清单里。霍爷帮了我这么多忙，我实在是无以为报。”
说着，文渊轻轻拉开木盒的盖子，露出里面排列整齐的五块香皂。每一块香皂都散发着独特的香气，让人闻之便觉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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