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台边处，少女抓着月饼，笑盈盈地指着月亮：“是啊，月亮上不止有嫦娥，还有我遥不可及的心上人。”
李小小若有所思，“哦这样嘛，那小小也可以看到想见的人吗？”
少女一脸认真，“当然可以。”
“那小小看到妈妈啦。”李小小仰起头，张大眼睛学着少女那般看月亮。
“妈妈么...”林念念低声呢喃，她知道李小小的母亲在哪，但找到了的也许不是幸福，而是期待破灭后的痛苦。
她生来没有母亲，无法身同感受对方的期待，自然也没法为其做决定。
“小小，吃月饼吧。”
“姐姐，医生说我不能吃这种油腻的东西，我想病好了去找妈妈。”
“没事，小小的病快好了，怎么吃都没事的，你相信姐姐吗？”
“嘿嘿。”李小小嘿嘿一笑，接过少女手中的月饼，“姐姐说什么我都信。”
林念念心间微暖，看着小女孩的头上的粉色假发，心思微动，“小小，先闭上眼。”
李小小听话地闭上眼。
下一秒，她感觉头顶凉飕飕的，仍旧闭着眼睛静静等待，没有问为什么。
“小小，你喜欢什么颜色的头发？”
“我...姐姐喜欢什么颜色，我就喜欢什么颜色。”
“那就粉色吧，我希望小小的世界充满粉色。”林念念心中默默用为数不多的扮演值，给李小小进行外挂植发。
“咚咚咚…”
房门敲响，伴随着一道欠揍的声音。
“杂鱼开门，本萌有大事禀报！”
门打开后，面前站着一只可爱萝莉，只是其心脏处插着一把手术刀，虽然没有流血，但看着还是有些恐怖的。
“杂鱼，看你这样子还挺开心的嘛？”
芹淼淼双手叉腰，满脸笑嘻嘻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小妍可已经发现你也能死亡回档了，开不开心呀？”
站在她面前，与她同高，但更可爱的少女面无表情，淡淡回了句：“哦。”
芹淼淼顿感无趣，“你咋这么淡定？”
“我的情绪已经被大脑自行封锁了，我也想哭，我也想难过，但我表现不出来，当然如果演的话那可以。”少女耸耸肩，语气不含一丝情绪，“要不然我用得着你来演我？我只是不想再让自己骗小妍可罢了。”
芹淼淼投去一个心疼的眼神，没有在此调侃对方了，要说小妍可所承受的痛苦，根本不及自家宿主的万分之一。
因为目前世上也知道她这个可爱系统知晓一切，而要不是没有权限，她真的想将林念念的某些记忆给彻底删除。
“你说小小能不能一直活下去？”
林念念忽然看向阳台处的粉发小女孩。
“不能，虽然你已经治愈了她的病，但是按照命运轨迹，她本在9月30号死去，即便因为你强行干扰，也不可能继续活着。”
芹淼淼无奈叹息，“这是你当初的选择，除非是宋妍可亲自拯救，否则按照游戏设定，她不可能活到十月的那一天。”
林念念几番欲言又止。
最终只剩无声的叹息。
芹淼淼抬眸看着她，眼中情绪复杂。
“你老想着救赎别人，那你呢？”
“她说她会爱你，你从此坚信不疑。”
“你才是最大的恋爱脑啊！”
林念念静静回道：
“你懂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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