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的结果呢?
班得拉损失惨重,他多年苦心经营,在呜西部和jf部分区域织就的网络,在短短几天内被连根拔起。
那些与他暗通款曲,提供资金和庇护的地方家族,那些隐藏在各行各业、甚至基层苏维埃内的同情者,一个接一个消失在内务部的卡车上。
广播里含糊其辞的清除公告,私下流传的‘枪决名单’,都让他不寒而栗。他在短短两天时间内失去了几乎jf城内的所有联络点、资金渠道和掩护身份。苏军的报复来得如此迅猛,如此彻底,远超他最初的预计。
瓦列里这个名字,似乎具有某种可怕的魔力,让苏联这台战争机器以最高效率运转起来,只为碾碎任何与之相关的威胁。
“必须离开这里……”班得拉舔了舔干裂起皮的嘴唇,无声地告诉自己。
jf已经成了巨大的陷阱,多待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只要逃出去,逃到西边的森林或农村,那里还有他的许多支持者,还有机会重整旗鼓,或者……等待德国人卷土重来的那一天再洗寻找机会。
他小心翼翼地挪到地下室里唯一一扇还能透进些许微光的气窗下,透过破损的砖石缝隙向外窥视。
一队大约六人的苏军巡逻兵正沿着残破的街道走过,手电筒的光柱漫无目的地扫过废墟。他们看起来很疲惫。
班德拉屏住呼吸,直到脚步声远去,手电筒的光柱在视线内消失。
机会来了。根据他事先反复揣摩的路线,穿过前面两个街区,避开那个据说有苏军固定哨的十字路口,再钻过一段被炸塌的厂区围墙,就能到达
他最后一个秘密据点。
一处位于偏僻小巷、属于一个早已逃往西部的钟表匠的地下工作室。那里应该有他最后的几个忠实部下,或许还出城的渠道。
他像一只受惊的老鼠,佝偻着身体,从地下室的破口钻出,迅速融入黎明前的阴影里。他利用每一处坦克残骸,每一个弹坑,每一堆瓦砾作为掩体,走走停停,耳朵竖得笔直,捕捉着任何不寻常的声响。
废弃的电车轨道、倾倒的路灯半扇烧焦的门板…….都成了他逃亡路上的遮挡物。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汗水浸湿了破旧的内衣,但求生的本能依旧驱使着他。
七拐八绕,他或许是幸运,或许是别的,总之他有惊无险地避开了两拨巡逻队,班得拉终于摸到了那条狭窄,堆满垃圾的小巷。
巷子尽头,一扇看似被封死,实际留有暗门的地下室入口,就是他最后的希望。
他左右张望,确认无人,然后按照约定的节奏,轻轻敲了敲那扇锈蚀的铁皮门。
三长,两短,再三长的敲击声有节奏的响起两轮。
里面沉寂了几秒钟,然后传来一个压低的声音:
“谁?”
“草原的雄狮永远巡视着他的领地。”班德拉说出暗号,声音因为这两天没吃饱睡好还很疲惫有些嘶哑。
门后传来门栓滑动的声音,铁皮门无声地打开一条缝。一张熟悉而紧张的脸探了出来。
是所克列切,他手下最得力的行动队长之一。
“快进来!”所克列切一把将他拽了进去,迅速关上门,重新上栓。
地下室里点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空气混浊,弥漫着灯油,长久没有打扫的灰尘和人体汗味。除了所克列切,还有另外七个人,或坐或站,但是看起来个个都是面黄肌瘦。
看到班得拉进来,他们纷纷站起,脸上露出散发着点点希望的神情。
班得拉的目光迅速扫过所有人,心猛地一沉:
“就.……就这些了?”
所克列切沉重地点了点头,脸上深刻的皱纹在跳动的灯光下显得更加晦暗:“就我们八个了。其他的联络点.……...不是被破获,就是失去了联系。派去试探其他几条出城路线的人.....一个都没回来。西边和北边的检查站和巡逻队密得不像话,南边第聂伯河上的桥都被控制了,有船巡逻。”
“难道我们被困死在这里了?”一个年轻队员忍不住声音发颤。
“并没有,其实还有一条路。”所克列切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手绘草图,铺在油腻的工作台上,“这是我们一个兄弟,在德国工兵撤退前,偷偷记下来的。他们在城东南角的排水系统深处,打通了一条临时的秘密通道,原本可能是留给他们自己小股部队用的,非常隐蔽,出口应该在城外三公里的一片荒弃的砖窑附近。”
班得拉俯身仔细看着那粗糙的线路图,心脏再次因为看到些许希望而加速跳动:“确定吗?德国人没毁掉?苏军没发现?”
“不确定。”所克列切老实回答道:“但这是我们知道的最后一条可能有希望的路了。其他已知的,哪怕是最隐秘的下水道出口,都发现了苏军新设的岗哨或者行动的痕迹。这条路,至少地图上是新的,我们还没来得及去探查。去其他路线的人都没回来,或许……这条路还没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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