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曹斌尚且还在舒适的美梦中，楼下却已然传来了咣里咣啷的声音。
而且不仅一次。
紧接着，又是稀里哗啦什么东西碎了一地的动静。
“不是。”
“什么情况啊。”
曹斌一脸烦躁，捎带着起床气，比起以往都更要胜了不少。
这就好比之前。
曹斌的这个超市，不管他多么早，让楼下的客人给叫醒，顶多就是一次性的。
而且很快就直接醒过盹儿来。
自然而然的，那种起床气就没了。
但这次完全不同。
直接就是那种一声大的，把你给吵起来，然后没了。
你本以为可以舒舒服服的睡觉了，终于安静了。
但接下来，稀稀疏疏，沙沙啦啦那种细小又磨人的响声，完全就是接连不断，让你睡也不是，不睡也更难受。
就这样。
这样的响声持续了差不多十来分钟。
曹斌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直接掀开被子对着楼下大声开骂：
“谁啊！！”
“窝草泥马的，吃屎了啊！”
“你特么的，你给我上来，看我不宰了你！”
一边说着。
一边就欲动身穿衣下去。
而也就是在这时。
“咚咚咚！”
“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上楼的声音突然想起，而且由远及近。
“咚咚咚！”
“咚咚咚！”
脚步声更近了。
刚把大裤衩子套到一半的曹斌，几乎拿出杀人一样的目光，死死盯着楼梯门口。
恨不得连衣服都不穿了，直接就举起床板子，对着上来的人就给他丢去。
“我c你妈的！”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你特么的谁！”
就在曹斌刚把这句话吼完之后。
一个甜美长相，带着一脸无辜的少女的头，从楼梯处探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臭流氓！！！臭流氓！！！”
“有人耍流氓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泡泡女孩当即吓得用双手把眼睛死死捂住。
“干嘛呀，你要干嘛呀！！”
“快把衣服穿上，不然我要报警啦！！”
……
曹斌：……
曹斌：……
“嘎...？”
曹斌当场也满脑子黑线的楞在原地。
仍旧套到一半的裤衩子，穿也不是，拖也不是。
又是这样凝固了三四秒。
“咚咚咚！”
“咚咚咚！”
又是一顿越来越远，逐渐下楼的脚步声。
包括变了音调的女人声音也逐渐变小。
“太恐怖了！”
“妈呀。”
“我遇到了变态啊，这家超市老板时真的变态呀！！！”
起床气。
以及那份半醒不醒的懵逼感逐渐消失后。
曹斌这才彻底醒过神来。
“擦...”
“妈的。”
“我竟然把这事儿给忘了！昨天就把超市钥匙给了王妍的，而且说好了让他五点之前来看门。”
曹斌急头白脸的往身上套着衣服。
口里的王妍，自然就是昨天就通过面试的泡泡女孩。
这下可坏事儿了！
要知道。
这王妍不管怎么看，可都是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黄花大姑娘啊！
就在刚刚。
虽说没直接把重要部位杵在她的眼前，但至少那茂盛…，可全都暴露了出去啊！
“等等！”
“你听我解释！你王八蛋你先听我解释！”
“我特么的，我真的无语，我真的服了！”
来不及彻底穿完。
曹斌一边往身上套着T恤，一边往楼下跑着。
想着无论如何，也都得把这事儿给说清楚。
只不过。
就在他刚刚来到楼下，看到超市里狼藉的一片之后。
当即又停下了脚步。
看着超市尽头，坐在老板椅上拿一双雪白小手，紧紧捂住双眼的王妍。
曹斌瞪大了双眼。
仍旧不可置信的，扫视着，这一整个楼层。
全部的货架几乎无一例外，全部倒塌，什么汽水饮料，以及一些膨化食品。
因为碰撞。
导致黄的绿色红的，粘的稀的稠的全都搅和在了一起。
简直就跟化粪池相差无二的样子。
“这...”
“这都是你...你干的？！”
从口里挤出这几个字儿的同时。
曹斌只觉着，心都在滴血。
一整个人，再多受一丁点儿的刺激，差不多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自己这个超市，虽然的确是小。
但特么的。
这密密麻麻的货物，这摆满了一整个楼层的商品。
总起来至少也得二十多万了吧！
这下...
这下特么的，至少得毁了一半！
“说！”
“王妍，你给...我...说！”
此时曹斌的一整个人几乎都在颤抖，甚至再多有一秒，就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面前这个黄毛丫头给撕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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