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雪苦笑，她心很乱，已经分不清自己是狡辩还是真的无奈，“殿下，你是太子，是储君，你以后不会只有一个妃子，你会有六宫粉黛，三千佳丽。
而我不过让你提前适应一下这件事罢了。”
褚玄林忽然红了眼睛，他再次把卫雪压在身下，哽咽开口：“什么六宫粉黛，三千佳丽，我都不要，我只要你。
不会有别人，永远不会有，你不要把我推出去……”
卫雪叹息，为他的幼稚和天真，“殿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有时候即使身居高位，也有很多不能选择的事情，有很多不得已。”
“不管别人如何说，如何逼迫，我都不会妥协，我只认定你一人。
作为太子，你是我唯一的太子妃。
以后做了皇帝，你也是我唯一的皇后。
我发誓，这辈子，我只爱你，我只会有你一个人。”
在褚玄林看不到的地方，卫雪的手指微微蜷缩。
她胸口处突然憋闷得很，尤其是看着褚玄林那双坚定不移的眼睛。
后来，她别开头，索性不去看。
褚玄林扣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正视自己。
“雪儿，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卫雪又望了他半晌，轻声道：“我心里有你，之前说喜欢你，也不是骗你。”
闻言，褚玄林神色稍缓。
然而，还没等笑意爬到他的嘴角，卫雪的话便将他砸了个头晕目眩。
“但是殿下，我是太子妃，为你纳侧妃，是职责所在。
我久久未有孕，殿下若不想子嗣凋零，便听我的吧。”
她绝对不愿意怀上褚玄林的孩子，但她不会阻止别人怀上，毕竟她的主要目的是要对付皇帝，而不是太子。
可褚玄林却被她的话激怒，满眼痛色，“我说了只想要你一人，也只会让你一人怀上我的孩子，雪儿是不相信我？所以才要一次次地提起这事？”
卫雪垂下眼帘，“我是为了殿下着想。”
褚玄林被气笑，“为我着想？你明明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却偏偏要与我反着来，这叫为我着想？这叫一意孤行。
罢了，我与你说不清楚，你也听不进去。
想来是我平时不够努力，对你也太过怜惜，才让你生了这许多心思。
既如此，咱们便继续吧。”
卫雪懵了下，“继续什么？”
褚玄林将卫雪翻个身，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腰，面无表情地开口：“还能继续什么，自然是你我的欢好。
只要播种次数够多，播种者够卖力，相信再贫瘠的土地也能开花结果。
雪儿，你说……对么？”最后两个字，褚玄林提高了声音。
“你……唔……”卫雪忍不住闷哼一声。
褚玄林轻勾唇角，不留任何情面地折腾卫雪。
看着她痛苦地将头埋到枕头中，看着她抓紧被子的手，他更加兴奋，也更加疯狂。
从床头到床尾，从正面到背面，他变着法地胡来。
其实褚玄林早就想这么做，只是以往都被那些爱意和怜惜束缚着，不能尽兴。
现在卫雪惹怒了他，让他有借口惩罚卫雪，他虽生气，但也隐隐有些快意。
等结束的时候，已是深夜。
卫雪几乎要晕死过去，连手都抬不起来。
褚玄林像没事人一样放开她，因为依旧生着气，便一句话不说地转过身，背对卫雪。
卫雪心里暗骂“混蛋”，挣扎着起身。
察觉到她的动作，褚玄林突然又转身抓住她的手腕，沉声问：“去哪？”
“让人备水洗澡，现在这样……我不舒服，睡不着。”
沉默片刻，褚玄林披上衣服，淡淡道：“你待着别动，我去叫人。”
他起身来到门口，轻声吩咐守夜之人。
没过多久，那人便将热水装满浴桶。
卫雪又一次准备起身，褚玄林却直接将她拦腰抱起，走到浴桶跟前，缓缓放她进去。
接着，又准备帮她洗澡。
卫雪抵触地捂住胸前，低声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褚玄林轻笑一声，“雪儿，折腾大半夜，这会儿知道害羞了？那会儿听你叫得挺动人的。”
听着这番污言秽语，卫雪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被夺舍了，否则前后差异怎会如此之大，让人猝不及防。
褚玄林不等她回应便拿起巾帕为她轻轻擦拭身体。
卫雪一开始有些不自在，后面索性也就破罐子破摔，不管了。
洗完后，褚玄林将卫雪抱回床上，给她盖好被子，自己也去洗了下。
回到床上，他没有往常一样搂着卫雪睡，依旧背对着她。
卫雪明白，这人还在生她的气。
算了，不理便不理，她还乐得自在。
后来她也赌气转身，背对着褚玄林。
黑暗中，褚玄林有所察觉，情不自禁地握紧双手，咬紧牙关。
和他服个软、认个错，就这么难？
好气，好气……
*************
临近七月中旬，秦忠带着秦离去将军府下聘。
虽说不喜欢许诗婉，但到底是自家儿子成亲，他也不能让丞相府丢人，因此聘礼准备得很足。
从黄金到珍珠，从宝石到锦缎，从古董珍玩到良田宅院，应有尽有。
父子俩让人带来的东西几乎摆满院子，蔚为大观。
许正淳虽然不待见秦忠，但想到女儿要嫁给这人的儿子，且看对方还比较有诚意，态度便也算友好。
在秦离提出想见见许诗婉的时候，他很痛快地答应。
许诗婉本来在自己院里喂鱼，听杏雨说秦离来了，有些意外。
“秦公子随左丞相大人来下聘的。”
“哦，这样。”许诗婉忘了还有这茬。
“让他进来吧。”她淡淡开口。
“是，小姐。”
很快，秦离被杏雨引着来到院中。
“我还是第一次来，没想到婉儿这院子如此清幽宜人。”秦离缓步走到许诗婉面前，毫不吝啬地开口称赞。
“坐吧。”许诗婉邀请秦离在院中石桌旁坐下，又吩咐绿萍去准备茶和点心。
落座后，秦离无意中看到墙角处整齐排放的那二十盆茉莉花，微微愣了下。
“那些花，你竟留下了，我还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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