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介意，年轻人。他们只是很少见到外乡人，有点紧张。”村长揉揉鼻子，“我说‘她们’了么？没有啊……你下午跟我们的船一起过去就是了。记住，不要带武器！”
马文今天特意脱了盔甲，换了套比较普通的便装，像个学院学生。
“你看我全身哪里有能藏武器的地方？”
村长摇头。
“那就没问题了。还有其他要注意的么？”
“没有了，下午来和我们一起上船吧，年轻人。”
下威伦并没有酒馆，离其他村子也有点远。
马文在山坡上找了个干燥点的地方看书发呆。
……
夕阳西落时，马文和村民们一起下山，被安排上了众多渔船中的一条。
渔船排成串从沼泽中一路向南，鬼知道这些村民怎么在一大片沼泽地中看出哪里是河道的……
天色黑下来时，船靠岸了，停靠在一个浅湖中央的岛边。
马文跟随人流向岛内走，湖心岛中耸立起一座石山，村民纷纷点亮火把，正从石山底部的巨大石门走进去。
抬头看，能看到洞窟4米多高的门楣上残留的白色符号，有点像德鲁伊图腾。
进洞后是一级一级的石阶，大家拾级而上。
前方有拿着棍子和十字弩的村民在搜查每一个外乡人的包裹，本地村民则有说有笑地直接上山。
如何分辨外乡人？
太简单了，穿着、气色、口音、行为，马文都能轻易分辨谁是威伦人谁是外乡人。只能说威伦真的是个神奇的地方。
他没有包裹，很快就通过了检查。
石阶结束后，是上坡土路，可以看到路边有一些破旧损毁的木屋，以前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
马文猜测是很久之前德鲁伊们在这里修建的。
那时候的威伦也许和现在不一样，也许一样，毕竟德鲁伊也不全是好人……谁知道呢。
转过几个弯，村民们登上了一块巨大的平地，这里有破旧但已经修葺过的木屋，有大大小小各式各样的帐篷，有好几堆巨大的篝火。
人们围着篝火坐在地上或木桩上，和熟识的人谈笑，但没有酒。
有不算漂亮的平民姑娘在跳舞，有游商在兜售自己的货物但看起来生意一般，还有吟游诗人弹着鲁特琴唱歌，也不知道他来这能挣几个钱？
马文没找到下威伦的村长，他随意选了个人多的圈子坐下听着人们聊天、谈笑。
话题大多集中在今年的橡树种子是否能多一点，哪个村能多分一点，谁家的婆娘去年被夫人们赐福了，去年我们村的庄稼长得不好这次要争取弄点魔法神油……
一个脸型圆圆的年轻姑娘问旁边的老人家，怎么才能获得夫人们的青睐……
一脸白胡子的老人家说：“姑娘，夫人们可不是那么容易见到的，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只见过她们一次。”
“听说夫人们是从天上下来的？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我也只是凑巧才见过，并不是被夫人们召见的。”
“啊？”圆脸姑娘一脸失望，随即又问：“那怎么样才能见到夫人们？我想去试试。”
“呵呵……每年都有人要见夫人们，但只有少男少女可以提出申请，每年也最多只有3人能见到夫人们。”
“那你看我怎么样？”圆脸姑娘提着第一次穿的粗布裙子转了个圈，“我觉得我可以去试试。”
“好吧。去上面找玛丽卡……哦，你不认识她。马克，你去过，你带她去吧。”
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婆娘说了两句，就带着圆脸姑娘往人群后面走了。
马文等周围人转换话题后，才站起来绕了个弯，远远跟在那两人身后。
两人出了平地，沿着山路蜿蜒向上走了几分钟后，马文来到更高处的一块小平地。
一些村民穿着节日的衣裙在排队，听他们话里的意思，他们正在领取林中夫人发放的免费食物。
马文只能感叹3个老巫婆算是把土地神信仰玩明白了。
也许林中夫人给威伦人带来的不全是惊恐和危险，还有恩赐和丰收，虽然不多，但至少有一部分人能享受到。
前提是他们无条件的顺从。
这些和马文关系不大，它们必须死。
穿过排队的人流，马文继续跟着两人向前走。
路上他看见了野鹿、狼甚至还看见了树精灵和小地灵。
两人最终停在一个白色大帐篷前，和一个拿扫把的女人说了点什么，然后进了帐篷。
2分钟后，他们又出来了，圆脸女孩脸上的表情很失望。
等2人走远，马文才走到大帐篷前，扫地的女人抬头看了眼他，撇撇头说：“进去吧。”
马文看了女人一眼走进帐篷。
这帐篷虽然大，但里面并没多少东西，一些破箱子、一张铺着稻草和毯子的简易床，另一边有个木架子、架子上一排蜡烛正亮着，蜡油已经积了厚厚一堆……
架子前的长凳上翘腿坐着个老女人，非常老，稀疏的白发、皱纹遍布的脸还有几块老人斑，破旧但干净的灰色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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