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列的手指在桌面上划出弧线：“对于胡安，我之前和何塞商量，是希望他在明后年加入一线队教练组的，既然你和他沟通过了，去西班牙人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对你、对他，都是不错的起点。说说那几个小家伙吧，你都是怎么想的？”
“尼科·威廉斯，虽然他今年只有18岁，但在过去一年他在欧冠、英超、足总杯、联赛杯都有出场纪录，可以胜任左边锋、左中场和左边后卫等多个位置。”保罗·斯科尔斯移动战术板右侧的磁铁模型，“他的速度能达到35公里/小时，上赛季在各条线的比赛中场均过人4.7次，而且穆帅多次在打不开局面的时候，把他当做爆破手使用，效果都还不错。西甲后卫喜欢上抢，这孩子的变向加速能撕开很多空当。”他调出段训练视频，画面里的少年像阵风似的掠过草皮，“这样的球员会成为未来曼联的基石，租给西班牙人练兵百利而无一害啊。”罗列没有打断保罗·斯科尔斯，示意他继续。
当提到安赫尔-戈麦斯时，保罗·斯科尔斯的眼神柔和下来：“安赫尔这孩子我是看着长大的，我当时当预备队主教练的时候，他一直是我阵中的铁打主力。”他在中场位置摆上两个磁铁，“他和胡安能形成技术互补，场均89%的传球成功率在同年龄段里是顶级的。现在他回曼联踢不上球，与其租借给别的俱乐部，还不如租给我，好歹知根知底，能给他足够的成长空间。”
罗列的目光停在马库斯·拉什福德的名字上，指尖轻轻敲击桌面：“你怎么会想到马库斯的？你觉得何塞会放人吗？”
“主席，目前的曼联锋线可谓人才济济，克里斯蒂亚诺、埃丁森和埃尔林三人的主力位置几乎无可撼动，科迪、梅森、贾马尔和迈克尔，都有自己的技术特点，说实话留在曼联，马库斯的机会不会很多。”保罗·斯科尔斯的手指在锋线位置画了个圈，“而且他的技术特点非常适合西甲——小范围转身、突然加速，这些在英超可能被身体对抗抵消，但在这里能发挥优势。他是曼联的青训，对于我来说，这就是自己家的孩子，我相信去西班牙人对他未来的发展会更好。”
罗列沉思了一下，说道，“保罗，你说服我了。只要马库斯本人没意见，何塞这边交给我。”“谢谢主席。那斯……”保罗·斯科尔斯刚想继续往下说，就被打断，“斯科特不行，我和何塞、爵爷都商量过了，下赛季他会是球队的第四队长。“罗利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指节无意识敲击着桌面，“爵爷反复强调，曼联不能只看眼前的成绩，这一点我是非常认可的；何塞也非常认可斯科特的精神属性和攻防两端的能力，下赛季他会获得更多的机会。而且红魔的DNA需要传承，曼联的年轻一代也需要一位未来领袖，斯科特5岁就来到了俱乐部，我们一致认为他是最合适的人选。”
保罗·斯科尔斯一时有些语塞，没想到曼联这边对于斯科特·麦克托米奈如此给予厚望；停顿了好一会，才继续说道，“那布鲁诺……”
罗利的语气缓和了些，指尖点了点桌面，说道，“你啊……布鲁诺，我可以给你，他上赛季租借到葡萄牙体育表现不错，在葡超联赛取得了15球14助攻的好成绩，场均创造3.2次得分机会，确实是一个能让西班牙人的整个中前场活起来的球员。何塞那里应该问题不大，但他本人对继续外租有点抗拒，你自己搞定，而且你还要搞定他的经纪人米格尔·皮尼奥，那家伙可不是好相与的。”
“我明白，谢谢主席。”保罗·斯科尔斯忽然起身，将战术板上的磁铁重新排列：“如果顺利的话，胡安、布鲁诺和安赫尔，可以搭档，也可以打中场轮换；马库斯和尼科可以打两翼，这套阵容在中前场基本问题不打了，但是……”说着保罗·斯科尔斯将战术板上最后一块锋线磁铁归位，指尖却在中卫区域停顿片刻，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光滑的木板。窗外的夕阳已沉到港口尽头，将办公室的阴影拉得很长，他忽然抬头看向罗列，语气带着几分斟酌：“我还需要一位中后卫，不然这套阵容的防线撑不起西甲的强度。”
罗列刚在一份文件上签下名字，闻言笔尖一顿，墨点在纸上晕开个小圈。他放下钢笔，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战术板上仅有的两名中卫磁铁——那是西班牙人上赛季的主力组合，上赛季合计出现11次防守失误，其中6次直接导致丢球。“你想要谁？”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支持。
保罗·斯科尔斯深吸一口气，指尖重重落在战术板中央，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米兰·什克里尼亚尔！”
这个名字让罗列挑了挑眉，“说说你的理由。”
保罗·斯科尔斯赶紧伸手从文件夹里抽出球员数据资料，飞快翻到捷克后卫的页面。纸张翻动的沙沙声里，他的声音愈发坚定：“上赛季他在加盟以来场均3.1次解围、2.4次拦截，争顶成功率78%，这些数据在五大联赛中卫里都能排进前列。更重要的是，他的出球能力——场均58次传球，成功率91%，正好能适配我们想打出来的后场出球体系。”说话间，他将平板电脑调到米兰·什克里尼亚尔的比赛集锦，画面里捷克人先是在禁区内飞身封堵射门，又在反击中一脚长传精准找到边锋：“你看，他不仅能扛住西甲的身体对抗，还能在后场发起进攻。西班牙人上赛季就是因为中卫出球差，每次后场倒脚都要被对手逼抢得手忙脚乱，有了他，我们的进攻能从第一步就顺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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