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究竟是什么呢？是刀光剑影、血雨腥风的打打杀杀吗？亦或是英雄美人的浪漫故事？又或者是兄弟之间义薄云天的情谊？然而，这些都并非江湖的本质。真正的江湖，其实就是人情世故。这一点，对于你们和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
曹问端起桌上的酒杯，轻抿一口，然后缓缓放下。他的目光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会儿，他才继续说道：“这个世界从来就没有公平可言。你们这些天之骄子，一出生便拥有了常人难以企及的优势。你们想要什么，就能轻易得到什么。各种珍稀的修炼资源，就如同路边的野草一般，随手可得。你们无需经历太多磨难，便能平平稳稳地提升到三品境界。”
说到这里，曹问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苦涩。“而我们呢？为了那一点点可怜的修炼资源，我们可谓是费尽了心思，甚至不惜拼上自己的性命。我们去偷窃，去欺骗，去抢夺，用尽各种手段，只为了能够多得到一些资源。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历经无数次生死考验，双手沾满了鲜血，背负着无数条人命。即便如此，我们也只能勉强达到四品左右的修为。如果没有老大的帮助，恐怕我这辈子都难以突破三品的瓶颈。”
“同时，这个世界也是公平的。你们虽然修为高深，但涉世未深，对于手段的运用，远远比不上我们。通常情况下，我们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对你们保持着一定的敬意。毕竟，彼此之间并没有太多的利益冲突，而且你们也不像凤翔齐那样令人讨厌，所以我们对你的态度基本上是敬而远之。”曹问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他的语气也变得郑重其事，仿佛在强调接下来要说的话的重要性。
“然而！你却犯下了一个大错，那就是不该去破坏我们的好事。这一点，你已经触及到了我们的逆鳞。要知道，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是我们绝对无法容忍的事情。正因如此，刚才我们才会如此生气，甚至对你进行了小小的震慑，以此作为对你的惩戒。”
“可我是好心呀！私自贪墨战利品可是重罪啊！一旦追查下来，谁都别想逃脱罪责。这个后果你们真的考虑清楚了吗？”韩月儿一脸严肃地看着众人，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担忧。
她深吸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我理解你们的生活不易，但走这种歪门邪道绝不是长久之计。如果你们真的有困难，我可以在能力范围内给予你们一些适当的帮助。毕竟，我们习武之人，本就应该以斩妖除魔、匡扶正义为己任。这……”
然而，韩月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曹问突然打断。只见曹问眉头微皱，面露怒色，毫不客气地反问道：“什么是正道？什么又是邪术？你真的懂吗？”
“正道自然是维护正义，斩妖除魔，驱逐仙贼，维护大陆的安定与繁荣。”韩月儿一脸正气地说道。
然而，曹问却冷笑一声，反驳道：“呵呵！说的好，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可是这些只不过是你们世家大族欺压我们的借口罢了。你们真的了解大陆底层百姓的生活状态吗？不！你不知道。因为你们根本不在乎。你们所谓的正道，不过是喜欢喊着口号，然后心安理得地欺压百姓罢了。”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过，我也没有立场说你们。毕竟，这种事我也干过。所以，我也不想在道德层面上批评你们。我跟你们唯一的区别就是，我不会一边当婊子，一边立牌坊。”
说完，曹问又仰头灌下一大口酒，似乎想用酒精来让自己焦躁的情绪缓和下来。
“这个世界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这都是古往今来不变的定律。我们这些人想要突破阶级成为人上人成为绝世强者的这条路。一直以来都被你们堵的死死地。要想成为武师除了想办法加入宗门，加入家族之外几乎没有别的路了。可就算加入了你们还要吃着你们画的大饼，忍受着各种PUA。我就问你，就在魔音坊之中跟咱们同龄的人有几个四品？”
面对这个问题韩月儿沉默了，明显是不想回答。正准备找借口搪塞过去的时候却被曹问抢话。
“你千万别跟我你不知道。你肯定知道。要不然你这个少主是摆设吗？”
经过韩月儿深思熟虑最终她还是回答了这个问题。
“没有。”
“没有？这怎么可能？”一旁的韩洛儿不可置信的说道。
“事实证明，打工不能发财所以加入宗门也不能成为强者。那些像我们这种不甘平庸的人除了拼命和耍一些手段之外别无他法。我知道你是好心，要不然我不会跟你废话。至于你担心的上面的人会来调查。这种事早在老大的计算之中。只要有‘七零六’税务机关的发票在这，就代表着交易是合法的。除非他们能把税给要回来，可是这个难度无异于虎口拔牙。”
曹问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三张银光闪闪的卡片，然后轻轻地将它们放在了桌子上，发出“啪嗒”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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