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是这样。”莫炎子点头道。
说着，他从袖里掏出一沓符咒塞进苏长青怀里：“贫道看你有缘，这些免费送你了。”
苏长青低头看着这些符咒，抽出一张，他涉猎的符咒虽然不多，但从符纸上面鎏金的线条能感受这里面不同寻常的灵力。
最重要是此人能与他过了这么多招都毫发无伤，至少境界上跟他比肩。
但这个人要是玩家的话，也太逆天了。
那还怎么打，根本打不了啊。
此人全身上下看起来毫无弱点。
苏长青视线从上到下轻轻一扫，最后落在那双眼珠，这眼睛会是弱点吗？
莫炎子似乎猜到了对方的想法，连忙抬手晃了晃，打住他的想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没用。”
没用？
苏长青眼珠一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回手一掏，那双眼睛果然变成黑色的石铁，抠不出来。
“唉，小道友，我说了，你杀不死我，何必多此一举。”莫炎子一脸得意，毫无畏惧，仪态随意。
“当真？”
“当真，不信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
苏长青这回真的用上了各种烧杀水浸、上刀山，下油锅各种办法，对方仍是无事发生，完好无损。
逆天。
见此，苏长青只好暂时放弃了杀掉对方想法。
这是他第一次碰壁。
物理意义上的碰壁。
是真的碰到壁了。
他现在也不能试探对方到底是不是玩家，只怕没探出风口，自己先暴露出去了。
苏长青只能静观其变。
今夜有些晚了，已经进入酉时末，再不回去谢晚清就要从学堂回来了。
权衡利弊，苏长青决定先离开这里，等明天再看这老道还会不会继续出摊。
眼见对方要走，莫炎子上前伸手拉住“哎”了一声：“小道友走那么急干嘛？”
苏长青只好停下脚步，看了眼手中的木棍，又看向莫炎子：“还有何事？”
“贫道今天心情大好，再送你一卦，如何？”
苏长青：“不如何。”
莫炎子凑近，抓住他的手腕，用高深莫测地低声蛊惑道：“你想解决掉谁，我能帮你算出他在的具体位置。”
这回苏长青不得不停下，开始正式询问：“你是谁？”
“贫道只是见不得我的顾客有烦忧之事。”
苏长青紧盯着他，又问：“代价？你想要什么？”
视线一直落在莫炎子的眼睛，没错过对方下意识往下瞥看他手里的木棍。
于是他掂量了手里的木棍，递到对方面前：“想要这个？”
“这个对我没什么用，小道友还是留着吧。”莫炎子握住他的手推了回去。
苏长青看了眼天色，转头询问：“你怎知我想杀谁？”
莫炎子捋着胡子，高深莫测道：“贫道虽不清楚是具体谁，但你为性命烦忧定是有仇家在世，想要解决此忧，唯有彻底斩草除根。”
“......”
合着这是推测出来的？
苏长青甚至怀疑这老道每遇一个人都说对方有性命之忧，毕竟在这强者为王的世界里，谁敢言自己不惧生命之忧。
“行，你算。”
“好，你来。”
于是。
一老一少面对面盘坐在林中。
苏长青看着对方掏出一个八卦陶瓷盘，那盘边已经有了些裂痕，釉面也变得斑驳，看起来有些年代。
莫炎子手里丢出一枚阴阳骰，只见那阴阳骰在八卦盘高速转动，快到看不清残影，看起来像那么回事。
高速转动了几息，最后阴阳骰最后停在了中宫。
莫炎子捡起骰子，盯着八卦盘捋须点头：“在中州。”
“......”
苏长青抬眸看了对方一眼，他就不该对这个人抱有什么期望，他能不知道在中州？
苏长青正要起身，莫炎子连忙拉住他：“哎哎，等等，我话还没说完。”
“咳，这中州是大，找人也有一定难度，这个就需要深度推算了。”
“需要什么条件。”苏长青很快明白对方所意。
莫炎子伸出手掌上下一晃，凑近小声道：“仙玉有伐？”
苏长青瞅了他一眼，好啊，原来搁这等他呢。
“前辈如何判断我有仙玉。”
“呵呵，能与我过招，必然不是仙人域的那些小菜鸟，唯有天域下来的倒霉蛋，我看你手持几把神兵，想来在天域也有些威望，这小小的仙玉岂不是对阁下来说应该很容易。”莫炎子侃侃而道。
“前辈好算计，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
“哎？都是出来谋生的，说什么算计，你帮我，我帮你，这不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莫炎子呵呵一道。
“要多少？”
“不多，就一枚。”
事已至此，苏长青不介意继续拿出仙玉试试对方的手段。
他拿出一枚仙玉交给莫炎子，只见对方将那枚仙玉丢进那八卦盘里，仙玉瞬间消融在盘里，盘边发出阵阵白光，纹丝的裂痕愈合了起来，斑驳的痕迹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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