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素红着脸拍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说话就说话，动手动脚干什么？”
林策挑眉哼了一声，“不想说了。”
就想动手。
他把人抱了起来，她很轻，抱她毫不费力。
李素素惊呼一声，捶他。
他一走动，她怕摔，只好搂住他的脖子。
林策奖励般亲了她一口，贴上她柔软的唇一触即分。
第二天，李素素找许如意，告诉她一个恐怖的事实。
她成了这个时代的大龄剩女。
许如意感叹，“我好好一个花季少女，正是最美好的年纪，没想到啊，就这么，成了大龄剩女。”
李素素忍不住笑出声，“所以你怎么想的？林策说得也有道理，你要是还想嫁人，就要抓紧，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
许如意叹气，“算了吧，嫁人有什么好的？”
她笑着看向李素素，“我就这么一辈子跟着你吧，你总缺不了我一口饭吃。”
李素素也觉得，感情之事，最好随缘，不能因为年龄到了，随便找个人出嫁。
许如意真心不急，因为她前头有个庄若水以身作则，也没有成亲。
李素素左右看了一眼，凑到许如意耳边八卦，“我觉得，程亦可她的兄弟，长得还行，也还没有成亲，你要不要把他拿下？”
许如意抖了一下，“算了吧，她弟，我怀疑有暴力倾向！”
李素素精神抖擞，瞬间来了兴致，“怎么说？”
许如意道，“咱们去程府玩，偶尔遇见过她弟几次，整天黑着一张脸的，看着就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
就这？
李素素一脸失望。
许如意接着道，“有一天，我亲眼所见，他在街上揍人，把人揍得可惨了！”
李素素蹙眉，“他总不能无端端揍人吧？”
许如意轻咳一声，“他揍的，好像是个小偷。”
李素素恍然大悟，“我就说嘛，那人家算是为民除害啊，你怕他干什么？”
许如意苦着脸，“前两天，他攥着拳头威胁我，不许我再去程府，找他姐姐打马吊！”
“说要是我再去，见我一次打我一次！”
李素素震惊，“这又是为何？”
许如意心虚，“嗯，那个，程姐姐手气不好，输得多赢得少，她输了不少银子给我，她弟大概是看不惯吧。”
说起来许如意都想生气。
打马吊有输有赢，不是正常的么！
程姐姐输了都没说什么，她弟生什么气！
另一厢的程府，程逸黑着脸看着问他借银子花的程亦可。
“不借！”
他姐姐居然变成了赌徒！
都怪那个女人，把他姐姐教坏了！
程亦可一跺脚，“不借就不借，那么大声作什么！”
程逸冷着脸，“你再赌钱，我就告诉祖父去。”
程亦可才不怕，她一屁股坐下，喝了一口茶，无所谓道，“你去呗，祖父才不管这样的小事。”
程逸气得噎了一下。
这还小事？
他想起前两年，他一时好奇，跟着人去赌坊玩了两把，被祖父知道后，吊起来打。
就是不知道祖父，会不会把姐姐也打一顿。
他挑眉跑去找祖父告状。
程国公捋一捋花白的长胡子，淡淡道，“哦，这事啊，我知道，你姐姐只是跟闺阁好友玩玩，无伤大雅，不必多管。”
程逸气结。
这是不是偏心眼偏到胳肢窝了？
年底，李父带着李明回长安述职。
离开三年，他总算，回来了。
李素素带着几车礼物回家。
王氏这大半年，已经接受李月月不会回来的事实，从心生怨怼，都现在心气平和。
时间可以冲淡一切。
三年未见儿子。
儿子归来，她心里也高兴。
拉着李明的手默默垂泪，“长高了，也瘦了！”
三年前的李明没现在这般棱角分明，现在的他眉目多了几分凌冽和沉稳。
他的性格好像没变太多，嘻嘻哈哈的笑，“娘，我不是瘦了，是结实了！”
他握着王氏的手，让她捏捏自己的手臂，“不信你捏捏，我这一身都是腱子肉！”
在岭南，他跟着父亲上山下乡，有时候还跟着村民们参与劳作。
才知道世间民生多艰。
王氏又哭了。
李明手足无措。
李大人及时开口，“行了，一家团聚是喜事，哭什么？”
王氏把眼泪憋了回去，哼了一声。
一家团聚？
她的月月不在，算哪门子的团聚！
在信上不方便跟他吵，现在他回来了，晚上等着吧！
李明其实当初也很懵。
那一日。
他爹突然甩下一个惊雷。
赵姨娘三人被裴珩带去了大周。
他爹还给府里下了封口令。
突然间，热闹的李府又安静了下来。
他一直觉得很不真实。
赵姨娘竟然有这样显赫的身份，当年怎么会给他爹当妾呢？
个中缘由他爹没有详说。
只道赵姨娘家，是大周贵族，他跟赵舅舅商量好了，把亮哥儿也送去由赵舅舅培养。
月月是主动跟裴珩走的。
李明也很难理解，他妹妹为何会如此大胆，跟一个相识不久的男子舍弃家人而去。
他爹倒是想得很开。
说嫁出去的女儿，本来就如同泼出去的水。
月月自己选择的路，就随她去吧。
李明当时跟他爹争辩，“月月还没嫁呢！”
李大人声音听不出波澜，“她的一颗心早已经落在了裴珩那里。”
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饭。
李素素和林策告辞。
“时间不早了，明天我再来看望爹爹。”
李大人颔首，目送她和林策出府。
王氏叹气。
若是月月跟素素换过来，有多好！
当天晚上，王氏跟李大人大吵一架。
准确的说，是王氏单方面发泄。
李大人无奈解释，“裴珩那小子，不比林策差，在大周也是简在帝心的人物。月月有赵景瑜照应，裴珩也不敢亏待她，你还担心什么？”
夫妻二人把屋里侍候的人远远打发了，说话便没了顾忌。
王氏这才知道。
原来在府里十几年如一日温顺的赵姨娘，大有来历。
她细想，她一直对素素和亮哥儿视如己出，只盼望赵姨娘如她一样。
能善待她的月月。
她的泪还是止不住，“早知道，我就不让月月去岭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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