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逗妞妞，顾妄言和傅青莲这对小情侣，演技飙升，打打闹闹个没完。
后面妞妞干自己的事儿去了，他俩才算停。
快九点钟顾妄言打算送傅青莲回家了，顾素言才从外头回来。
一进屋一身的寒气，脸色也不好。
“姐，你这是上哪儿了？冻着了？”傅青莲过去一摸顾素言的手，冰凉冰凉的，手套也没戴。
“你手套呢？怎么都没戴呀？咱这大冬天的可不比燕京，不戴手套手冻伤了年年犯！”傅青莲给顾素言搓着手，看她神情有点不对，扭头看向顾妄言。
俩人一对眼神，心领神会。
半晌，顾素言才像回过神来一样，看着弟弟和准弟妹都关切地看着她，赶忙解释道：“可能是落在幼儿园了，我也不知道丢哪儿了。”
“姐，你吃饭了吗？给你留了饭。”傅青莲看出顾素言肯定是有事儿，但好像不太想说。
“啊，没呢。妞妞没闹吧？”顾素言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没闹，妞妞可乖了。我去让阿姨给你热饭。”傅青莲冲顾妄言使了个眼色，先出去了。
有些话，还是亲姐弟之间好交流。
顾妄言给姐姐倒了杯热水，让她拿着捂手。
“姐，你这是上哪儿了？”顾妄言直奔主题。
顾素言知道什么都瞒不住弟弟，看着杯子飘出来的热气，垂眸低语：“厉寒亭找来了。”
提起这个名字，顾妄言一下眉头就皱了起来。
厉寒亭就是顾素言的初恋男友，为了躲他，顾素言才跟着弟弟躲到了北山市。
这还不过一年时间，他怎么又找过来了？
“他不是不能出京吗？”顾妄言无语了，当初就是吃定这点他才放心把姐姐带到北山市的。
听到弟弟的疑问，顾素言表情快哭了一样。
“他……他退下来了。”说到这个，顾素言也有些缓不过劲儿来。
今天见到厉寒亭，她都惊呆了。
厉寒亭工作的单位是保密部门，一举一动都在严密的保护和监控中，跟外界的联系也十分有限。
当初就是因为这个，她被人送走，厉寒亭根本就不知道。
可是今天厉寒亭居然出京了，而且告诉她，他已经离开了原单位，现在是自由人，想上哪儿上哪儿。
顾素言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他就是做到了。
可是，她所有的苦难，都是拜他所赐，她又怎么可能再跟他在一起呢？
厉寒亭不是个好说话的人，他固执得近乎偏执，顾素言的抗拒在他眼里就像是在闹别扭。
所以不管顾素言怎么说，厉寒亭都不接受。
他就一个意思，要跟顾素言重归于好。
俩人墨迹了好久，还是顾素言说再不回家孩子要闹了，才惹恼了厉寒亭，暂且放过她。
匆匆忙忙跑回家，顾素言说不上是什么心情。
如果当初厉寒亭能有这份儿决绝，或许后面的事情都不会发生。
可他们的爱情，带给她的，全是伤害。
“退下来？你是说他从原单位退下来了？这怎么可能？”顾妄言也是万万没想到，厉寒亭舍得放弃长久以来坚持的事业？
但如果他为了姐姐能做到这个份儿上，当初又怎么会护不住姐姐呢？
“可是他就是退了，今天还找到咱家来了。”顾素言叹了口气，觉着心好累。
她就想带着妞妞，好好过现在的日子，为什么厉寒亭还要来打扰她？
“姐你别怕，我明天找他聊聊。”顾妄言看姐姐脸色不好，就知道厉寒亭给她的影响太大，这么纠缠下去，姐姐不知道能不能承受住。
“妄言，你说我该怎么办呐？”顾素言娥眉微蹙，性格柔弱的她一向不是厉寒亭的对手。
惹不起她都躲起来了，可他还是不放手。
“他不敢怎么样的，明天开始我接送你上下班。”顾妄言也是头大，厉寒亭那种人物，没想到也这么不要脸。
都分了八百年了，怎么还有脸纠缠的？
刚说完，傅青莲端着托盘进来了，上面是给顾素言留的饭菜。
“姐，饭热好了，你快吃吧。”
傅青莲把饭菜摆在顾素言面前，看她脸色比刚才好些，微微放下心来。
“顾妄言，送我回家呀，太晚了。”傅青莲起身去拿外套，这都往十点使劲儿了。
“姐，我先走啦，你等下吃完饭，拿热水泡泡手，再涂点儿擦手油哈。”傅青莲穿好衣服，叮嘱了两句才放心走了。
跟顾妄言出了大门，俩人顺着路灯照亮的路，往傅青莲家走。
“你问出来了吗？姐到底怎么了？”傅青莲好奇。
顾妄言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叹了口气：“还是那个人，我姐的初恋，居然追到这儿来了。”
“啊？这么缠人？”傅青莲是知道顾素言为了躲人才来的北山市，但没想到对方这么不依不饶？
“是啊。本来他的工作性质不能随便离京，可他居然想办法辞职了。”顾妄言脑袋疼，别的事儿还能叫道理，可感情的事儿他是真没法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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