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玉娇的问题，沐成思脸上闪过一丝茫然。
怎么蛊惑的？
她记得那个副本里，自己一直在怀疑柏京墨，然后宴会的时候撞见了对方和吸血鬼果然是一伙的，甚至那个女人还引诱她一起了沈尤尤，最后自己由于人设被迫答应下来。
从头到尾都像是正常的剧情。
于是她老实回答：“我当时是撞见柏京墨被那个吸血鬼咬了，但是具体的蛊惑时间应该比这个要早，可能在他扶吸血鬼上楼的时候就发生了，房间里发生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没曾想听到这话，对面的玉娇表情微微一惊，语气迟疑：“柏京墨，能接受那个吸血鬼的靠近？”
“对，至于原因……”
一想到那张脸，沐成思的心脏突然重重一跳。
她怔怔地捂住心脏，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难道是因为被对方的美貌狠狠冲击到了，所以就算出了副本也让难以忘怀？
她顿了顿，忽略心底怪异的感觉，对上玉娇的目光后才继续开口：
“至于原因……有可能是因为那个NPC长得很好看。”
人果然都是视觉动物。
甚至连柏京墨这种疯子都能沉沦在对方的美色中。
闻言，玉娇却不动声色皱眉。
她知道沐成思没有撒谎，说的每句话都属实。
可要知道，柏京墨见过的美女不算少，那个NPC仅凭一张脸就能让他愿意接近？那究竟是有多好看？
玉娇不是没有玩过这类吸血鬼的副本，她也不得不承认，那些生物确实有着一张出众艳丽的容貌。
可柏京墨居然愿意给那个NPC咬？
这太匪夷所思了。
他这样做是真的因为看上了NPC的脸，还是……为了过副本在忍耐？
如果是后者……
玉娇推了推眼睛，唇瓣抿起，眼中情绪捉摸不透。
那柏京墨的成长速度远超他们的预期。
他现在就已经能逐渐控制自己的犯病次数，要是后期再多加锻炼，说不定会提前达到他们的要求。
她看向沐成思，“你能描述一下那个NPC长什么样子吗？”
沐成思皱眉想了想：“这个感觉不太好说。”
毕竟美貌这个东西，就算用多华丽的词藻去形容，远远没有亲眼目睹来的那么惊艳。
闻言，玉娇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可突然，沐成思补充了一句：
“哦对，有一个我印象很深，那个NPC的眼睛很漂亮。”
“眼睛？”
“对。”她摸了摸下巴，细细回想，“那个NPC的眼睛，是一双很好看的狐狸眼。”
那双眼睛每次看人的时候，总带着淡淡的笑意，就好像有着什么神奇的魔力，让人忍不住一直盯着，等到反应过来后，对方早就设好了各种圈套，就等着你主动走过来。
想起自己在副本里被对方牵着鼻子走，沐成思没忍住内心啧啧两声，暗叹还真是防不胜防。
她完全没注意到，在说完那句狐狸眼后，玉娇脸上表情彻底愣住。
女人神情恍惚，怔怔低下头看着手机，眼中有些许失神，嘴里喃喃重复了几句：“狐狸眼啊……”
还真是熟悉的容貌特征。
自从那个人离开，她都会刻意避开这种相似之处，强迫自己不去想。
没想到今天会突然从一个NPC身上听见。
意识到自己又在怀念过去，玉娇连忙闭了下眼睛，长呼出一口气，内心莫名不想再讨论这个NPC。
“好了，我知道了。”
她看着沐成思，“还有仪仙的事，她的死亡原因我在表格里看见了，她既然是单独行动被NPC杀了，那就没办法了，不过按照规矩，你还是要交纳积分算作惩罚。”
沐成思抿唇点头：“好的。”
事情聊到这里也差不多，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玉娇看向沙发上另一个人：“容凡，我不是让你去调查柏京墨吗？你怎么回来了？”
容凡这次来就是说这个事，他眉头微皱：“恐怕不能继续调查了。”
闻言，玉娇脸色一凛，语气认真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有消息透露给我，说柏京墨最近在反调查我们。”容凡回答道，他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可语气里还是掺杂着微微烦躁，“如果继续调查，说不定还会被对方挖掘到我们的身份。”
“他这是……察觉到了什么？”
容凡摇了摇头，“不清楚，我也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柏京墨以前从未关注过deva，可最近却突然对他们发难。
要不是上头的人压了下去，他们的事情恐怕早就到了柏京墨的手里。
容凡提出一个猜测：“也有可能是有人不小心暴露了，被他察觉到了。”
他们都没派人去调查柏京墨了，怎么可能会有暴露的风险？
唯一有风险的人……
一瞬间，两个人的视线都看向沐成思。
“……”
沐成思又不傻，自然是听出容凡那话在点自己，她皱眉解释：“我虽然和他在一个学校里，但是平时交流很少，甚至还会特意避开他，怎么可能暴露？”
听出对方说的是实话，玉娇眉头皱起，指尖点了点手机屏幕，一时之间也有些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片刻后她突然询问：“成思，柏京墨最近的表现有什么异常吗？”
听见这话，沐成思动作一顿，“异常？”
她皱眉想了想，“好像没有？”
不可能。
那为什么deva的事情会突然暴露？
内心的直觉在告诉玉娇，柏京墨应该是和谁见过面，有人和他说了某些事。
她继续询问：“那他最近有和谁见面吗？或者接触过什么人？”
沐成思想都没想就开口：“没……”
可话说到一半，她声音突然顿住，脑子里好像有什么画面一闪而过，可惜速度太快，她根本抓不住。
“成思？”
听见声音，沐成思回过神，对上女人打探怀疑的眼睛，她动了动嘴唇：
“没有……吧？至少我没见过。”
毕竟在自己的记忆里，柏京墨一直都是独来独往，从未和谁走的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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