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确实清澈愚蠢，但哪有体型比她还大两倍的宝宝。
蛋挞比划了一下萧阳的身高，肯定这家伙绝对背着她偷偷长高了。
其他人对萧阳也很好奇，对着他上上下下打量。
而萧阳也同样回以好奇的眼神。
双方都有一种看珍稀动物的新鲜感。
“所以他从五岁起就没出来过。”
小丑伸出细长的手指，像是逗弄小孩，戳了戳萧阳的脸颊，然后遭到了司十三的怒视。
他咧嘴一笑，露出完整的32颗牙齿，挑衅地和司十三对视，手上戳弄萧阳的角度更加刁钻。
沈驰枫看着面前打打闹闹的一群人，默默回答了已经无人在意的答案。
“看样子是的。”
一直关注自家外派异能者消息的韩教授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萧良的新人格解决了欲望母神的危机，头发有一半变成了白色。
现在所有人格陷入了沉睡，只留下了主人格萧阳出现在众人面前。
韩教授稀罕急了，等人一下火车，就派人把萧阳带回特殊管理局，司十三紧跟其后，还有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曾珍。
实验室的门一打开，韩教授就将里面的人全部赶了出去。
身穿白大褂的实验人员一个个暂停手中的动作，机器停滞，纷纷朝大门两侧走去。
和萧阳迎面的时候，还朝他打招呼，或者露出好奇打量的眼神。
走过去的时候，还能闻到他们身上消毒水的气息。
萧阳看到实验室的设备时，完全没有出现好奇的反应，眼神很平静，甚至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躺。
“小朋友别担心，伯伯帮你检查一下身体不会伤——”
本来走在前面絮絮念叨的韩教授突然抽空看了一眼身后，就发现萧阳已经躺在了自己准备让他躺上去的地方，甚至已经把自己固定好。
他嘴里的话突然全部咽了回去。
实验室突然陷入安静，只有灯光电流偶尔发出的滋滋声。
没有等到接下来的动作，萧阳侧头对上了韩教授复杂的目光。
他的眼神太坦诚了，清澈如一汪清泉，能看透一切行为目的。
甚至也如同水一样顺从接受。
一般来说，一个5岁孩子面对如此多闪烁庞大，发出机械运作的咔咔声，来往也是穿着白大褂的科学怪人。
他们不会表现得如此地安静、乖巧。
孩子会好奇会东张西望，会抓住大人的手靠在他们身边，表示自己的不安和害怕。
可萧阳的一系列可以说熟练地表现让韩教授突然觉得心梗。
他不该在这个年纪对于躺在实验室表现得如此平静。
韩教授想起监管部传来的消息。
萧阳疑似是黎明科技研究员萧文毅和季凰的实验产物。
夫妻俩对于如何让人体容纳更多污染，在私底下做了很多实验，因为人体实验被禁止，所以他们选择用自己的亲身儿子做。
不知道该说幸运还是不幸，萧阳是唯一一个实验理论在他身上得到验证成功的实验体。
但是关于他的身世还是蒙上了很多迷雾。
比如他的父母为什么假死，为什么对于萧良的调查上没有显示萧阳是曾用名也是主人格，还有江林在其中又起到什么作用。
这一切无法从萧阳口中知道，也无法从萧良口中知道。
能解答这个答案的估计就江林、先知和医生这三个家伙。
一个闪现出现了一下，又不知所踪，另外两个陷入沉睡。
其他人就算是急切想知道答案也只能按捺住心绪，等待人格的苏醒。
面对萧阳，韩教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还不了解这个孩子，只能一边和他搭话，一边操作手中器械。
“你害不害怕？”
萧阳摇摇头。
他习惯了消毒水的味道，也习惯了各种电极片还有管子插在自己身体的感觉。
他知道哭、喊不会有用，爸爸妈妈只会说他是坏孩子，不乖、不勇敢。
爸爸妈妈不喜欢他哭和挣扎。
只有坚持下去的孩子才会得到奖励。
所以萧阳对于韩教授的话表现出超出年龄的冷漠。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这场“实验”很快结束，那些响动的机器没有做出让他感到疼痛的事情。
韩教授从衣兜里掏出一把准备好的牛奶糖，分别塞到了萧阳、司十三还有曾珍的手中。
“你表现得很勇敢，接下来我们要进行下一个活动。”
“不痛，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力气。”
“好。”萧阳撕开牛奶糖的纸，把包装塞到裤兜里，含着糖果点点头。
一系列检测下来，韩教授发现萧阳就是个普通孩子。
一个成人身体素质但心理年龄5岁的孩子。
他那萧阳和萧良的数据进行了对照，两人的表现数据出现了高度重合。
仿佛萧良就是一个失忆了的成年版萧阳。
真要算上两个人的经历，5岁的萧阳加上24岁的萧良，才能组成一个完整的人。
数据虽然不会说谎，但只能反应某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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