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吧。”楚笑信放话，众人纷纷退走。
这会议室里唯独剩下了零星几人，那幻灯片照例播放，楚笑信坐在一侧，宋七月也是在静观。宏达的建设雏形，已经完整的呈现出来，解说员不疾不徐说明着，周遭静悄悄一片。
时长半个小时的解说终于结束，那解说员在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因为这位宋董事没有反应，楚笑信使了个眼色，那人立刻退到一旁去，他扭头道，“宋董事，看了以后有什么感想？”
“莫氏做这种项目早已经是模式化了，当然是可行。”宋七月微笑回道，可是这话却不知是夸奖还是在损人，更是直接道，“请给我备录的建设图，感想和意见稍后都会一起告诉楚总。”
等于是一点进度也没有！楚笑信也是莫可奈何，顺从了她的意思。
“那我现在就回去，等整理好思路后再联系楚总。”宋七月已然要告辞，临走前，她望着楚笑信顿住。
这目光更是复杂，楚笑信含笑回望她，只见她开口——
“楚总，我觉得刚刚那位助理的声音太平常了，下次解说如果换作是你，那我一定会听的更有精神一些。”
总经办的办公室里，楚笑信将这句话原封不动的转述，说完后他皱了眉，“她竟然这么说！”
莫征衍坐在大班椅里，他却是嘴角一抹微笑，“这个理由倒是新鲜。”
“你觉得这是理由？”楚笑信也是阅人无数，商场上什么事情没见过，这倒还是头一回，竟然能用这样的说法，“这根本就是找茬！”
“你多想了。”莫征衍回道。
纵然楚笑信和宋七月大多时候没有交集，也不熟悉，但是所接触到的宋七月，对上他的时候还是生疏带着距离的，“我怀疑她就是看我不顺眼。”
是不是找茬，现在还无法确定。
但是宋七月的到来，却是在莫氏内部迅速引起了渲染大波，那些消息沸沸扬扬，简直成了比热门明星八卦还要轰动的消息。
有关于这位宋董事的真实身份，传言更是不休。有人说，她曾经就在莫氏入职更是高管之一，有人说她是当年那一起轰动案子的负责人，最后被判刑入狱。更有人说，她其实不只是高管那么简单，她其实是那位人物的妻子。
这位人物不是别人，正是莫氏的掌舵人总经理莫征衍！
这位董事小姐，她是莫总的妻子？
“听说他们早就离婚了！那我们莫氏的小少爷难道是莫总和这位宋董事的孩子？”
那传言更是轰动热烈了，一波接着一波，谁也不清楚到底是如何，真是让人看不懂，一时间成为公司头条。
楚笑信这边，如果说先前还只是简单的怀疑，那么再接下来的日子里，这种怀疑却就是直接演变成了确定。
“不用再怀疑，她就是故意找茬！”过了几天，楚笑信再次来到。
莫征衍抬眸，“她又怎么了？”
“计划书改了又改不算，今天竟然跟我说，送来的文件纸张和从前不一样，摸着没有手感，太粗糙了！”这种理由，楚笑信真是服了。
莫征衍挑眉，倒也是有些愕然，却是笑道，“公司的打印纸换了？”
“就前天换了一批。”楚笑信没好气回道，“她的手还真是会摸，连这个都能摸的出来！”
莫征衍吩咐道，“重新更换，换从前的纸张。”
“等等！”关键在于根本不是这个，楚笑信不满道，“纸张还是小问题，是她的态度！”
“这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莫征衍直接将那根源踢回给他。
楚笑信皱眉道，“我看她是记恨你未遂，正好对上了我，就转移目标了。”
“你要是觉得棘手，那就换人接手。”先前谈项目的时候，莫征衍曾经亲自经手，而后项目签下，又回到了楚笑信的手中，此刻再换人也不是大问题。
“不用。”楚笑信拒绝了。
午后，楚笑信来到龙源办事处，见到宋七月后，再一次无言碰壁，他终于凝眸以对，像是在审视一样，让宋七月抬眸，“楚总这么看着我是做什么？”
楚笑信当真是莫名了，他沉声道，“宋七月，你不如直接说吧，我是哪里得罪了你。”
“怎么会。”宋七月回道，“楚总真爱说笑，您怎么会得罪我。如果楚总是觉得我们在意见上有分歧误会了，那我只能说声抱歉，给你造成了错觉。”
“但是楚总你，真的没有得罪我。”宋七月竖起了三根手指以示清白，逼得楚笑信无话可说。
楚笑信当然是不会信她，却也不能再多言。
待到楚笑信走后，宋七月微笑的眼中微冷，柳秘书则是送了东西进来，“宋董事，是美国寄的花茶。”
看着那花茶的茶盒，宋七月拿起手机来，拨下那个号码，男人在那头道，“看来你是收到东西了。”
“刚刚到公司。”宋七月微笑回道。
“上次给你寄的，差不多该喝完了。”男人笑着说，宋七月应声，“所以你寄过来的时间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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