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来接我。”
“没空。”
“姐，你再不来借我，我生气啦。”
“我没空，你自己过来。”
这是一对姐弟的对话。
大小姐忙碌坐在办公室，思索着今晚去找陈正文。
他姐来了，她空手去会不会失礼？
见面聊什么好？玩意姐问起其他事情，自己该如何作答。
想不到好的回答，她犹豫不决。
去，还是不去呢？
不让人省心的老弟来找她，肯定没好事。
估计这一次是离家出走。
每次和家里闹矛盾，一定会找她。
其他人不会收留他。
这点自知之明他是有的。
“姐，你当真不来？”
“不去。”
“你可是我亲姐，你不来接我，我一个人，人生地不熟，你忍心吗？”
“受不了可以回去。”
不可能回去。
他来到这里，是不会原路返回。
会被嘲笑的。
“姐，我没带钱。”
“我知道。”
大小姐唰唰给他买了回去的车票，发给他。
“给你买好车票，回去吧。”
收到车票的弟弟一顿沉默。
亲姐姐啊。
这是人做的事情吗？
“姐。”
“回去吧，孩子。”
父母会担心的。
早点回去，早点道歉。
事情会过去的。
“我出来了，打死不会回去，除非我躺着回去。”
站着出来，不会站着回去。
我覃霸主是有血性的。
“你来不来？”
一句话。
最后通牒。
“不去，没空。”
无情。
挂了电话。
商量余地也没有。
覃霸主倒吸一口凉气，我家里人非常绝情。
一个两个如此，他们不能体谅一下我吗？
为什么受苦受难的人总是我。
“哼，你不接我，我可以去其他地方。”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我不信我覃霸主找不到收留我的地方。
“师父，打的，去这个地方多少钱。”
“你这个地方有点远，这个数？”
“什么，两百，师父，你看我像是肥羊吗？”
“五十，不能再多。”
讨价还价。
的士师父狮子大开口。
张口闭口两百，不打表。
这是潜规则，许多地方暗中操作。
规定是打表，为了挣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后谈到八十，两人才达成共识。
一路堵塞。
覃霸主和师父聊天。
“师父，一个月能挣多少钱？”
“要看情况，有多有少。”
“平均下来呢？”
“平均啊。”
师父陷入思考。
脑海中计算钱财。
一个月大概多少钱。
“一万不到。”
“这么多？”
“一万还多？”师父给他仔细分析分析：“我从早上六点出门，无法在外面吃，晚饭也是，一天到头都在外面，几乎十七八个小时在工作，如论风吹雨打，日晒雨淋。”
“从不间断，不敢生病，一天也不敢。”
“每天努力工作，一个月才刚刚一万块，这是没有出事，出事的话，另算。”
小事情一天白干了。
大事情，真的白干。
生病，那是有钱人才拥有的玩意。
大医院去一次，至少五百块。
“医院这么贵吗？”
“你以为啊，感冒也要三四百，谁受得了。”
说起医院，师父一肚子怨言。
给了钱，还不好。
这是最为恶心的一点。
吐槽一路。
覃霸主心中开始怀疑，难道我之前碰到的是假的社会？
到了地方。
没钱。
尴尬的地方来了。
“要现金还是移动支付？”
给出二维码，扫码吧。
扫了半天，覃霸主尴尬不已。
“你该不会是没钱吧？”
“那个……。”
“找你家人来给钱。”
不给他下车。
钱，一定要拿到手。
大单啊。
“师父，等等，我喊人下来给钱。”
“快点。”师父不耐烦道。
覃霸主打一个陌生电话，从某个人那里偷偷记下来。
从来没打过，今天是第一次。
希望不要让他失望。
一定要打通。
拜托了。
“嘟嘟。”
通了。
他呼出一口闷气。
没有让我失望。
“喂，你好，请问你是？”
对面传来一道厚重的声音，浑厚有力。
是个真男人。
“你好，请问你是我姐夫吗？”
“……。”
陈正文一脑子问号。
姐夫？什么姐夫？
我前妻没有弟弟。
找错人了。
“躲不起，你打错电话，我不是你姐夫。”
挂了。
覃霸主留不住。
打错电话了？
“你该不会想坐霸王车吧？”
的士师父一眼看穿所有。
这种人很多，总想找各种理由推脱。
最后没钱，自己拿他们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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