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按照现在的形式持续下去，人族被灭只是时间问题。”
墨文抬起头来，又连忙扣下去，脸上满是希翼的表情。
楚牧眼眸闪动，重复了一句，“节节败退。”
墨文惶恐的低下头，“是......是的。”
“一个照面，太上老祖就被打成重伤，若不是药王圣地赶来支援.......”
他停顿了一下，面露绝望的抬起头，“奴才估计就没机会回来给您传这个消息了。”
楚牧双手背在身后，转身走到窗边，“你在那儿可有发现什么不一样的人。”
“不一样的人？”，颤抖的声音显得有些疑惑。
楚牧微微颔首，“就是能越阶杀敌的人。”
墨文闻言面带思索，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奴才没有看到这种人。”
“我们去南部防线的时候，路上到处都是尸体。”
“天一圣地前去镇守的长老全部战死。”
“妖域派遣了很多元婴境界的小妖，攻打进来，剩余弟子全都在向着什么......。”
墨文迟疑了着，忽然拍手，“对，叫什么千星阁转移。”
“还有一个新建立的药灵宗，这两个好像是天一圣地转移的目的地。”
“除此之外，去南部防线的只有我们万天圣地的人。”
“但这一次照面，我们也死伤大半。”
“奴才感觉......感觉，要不了多久，南部防线就会彻底被摧毁。”
“我们人族离亡种灭族就不远了。”
楚牧眉头越皱越紧，手指不自觉地在窗棂上轻轻敲击，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每一声都仿佛敲在这愈发沉重的局势之上。
“时间，你究竟在等什么。”
似陈述的话语，让墨文有些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说些什么，只是将头颅埋的更低。
“墨文！”
声音传来，让墨文重重地再次叩头，“奴才在......”
“我要你去给我办一件事儿。”
墨文哆哆嗦嗦地匍匐在地，整个身子紧贴着地面。
仿佛这样便能寻得一丝安全感，他牙齿打着颤，高声嘶喊道：“愿为主子效命，万死不辞！”
楚牧抬眸，对呆立在旁的猩红色人影递了个不容置疑的眼神，冷冷开口：“给我把内门大长老找来！”
猩红色人影纠结了一下，似乎察觉出眼前的局势不太对，连忙照做。
而一旁的墨文懵逼的抬起头，茫然的呼出声，“啊？”。
他刚要嚅动嘴唇，诉说自己实在没有那个能耐去传唤内门大长老，就见整座藏经阁的 16 层地面缓缓泛起诡异的红光，浓稠如墨的血液仿若有生命一般，从四面八方的缝隙中汩汩涌出，迅速侵染着每一寸地面。
刹那间，一个足有两人高、身躯仿若小山般巍峨壮硕的庞然大物从地底轰然冒出。
它背生双翅，那翅膀每一次扇动，都带起一阵腐臭腥风，吹得众人衣角猎猎作响。
墨文下颤颤巍巍的抬起头，仅仅看了一眼就被吓得肝胆俱裂，双腿一软，连滚带爬的冲到墙角跟上。
两条腿使劲儿瞪着，大声嘶吼，“主子，魔......魔，是魔！”
“我们快跑。”
边吼他的身子边抖个不停，活像一只受惊的雏鸟，惊恐地望向那庞然大物。
“拜见吾主！”，这庞然大物没有理会他的叫喊，反而双膝跪地，巨大的头颅低垂，瓮声瓮气地喊道，声浪滚滚，震得人耳鼓生疼。
墨文的声音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硬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只剩破碎的气音在唇边颤抖。
整个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呆坐在原地，眼珠子慌乱地来回转动。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簌簌滚落，划过那惨白如纸的脸颊，滴在脚下颤抖个不停的地面上。
脑海里楚牧癫狂诡异的画面浮现，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不敢置信的颤抖道，“原来是这样。”
“你......你是魔.....魔主！”
楚牧扫了他一眼，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冷声道，“跟着他，给我去把前线所有修士全部同化掉。”
“并且想办法往妖域扩散。”
“隐藏好点儿，注意别被发现。”
刘霄附身，瓮声瓮气道：“遵吾主命！”
恰在这时，墨文像是回过神来，连滚带爬的又跑回来，抓着窗前之人的袖袍，祈求道，“主子.......这.......这万万使不得！”
“您这是在帮妖域消灭我们人族啊。”
“您别忘了，您身前可也是人呐，求您收回这个命令吧。”
“晚辈还有家族还有子孙后代.........”
话虽如此，可他的目光触及窗前之人冰冷如霜的眼神，后半截话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身子抖得愈发剧烈。
楚牧见他惶恐的模样，内心急转：或许可以用他作局，借他之手向至高传递信息。
想着，缓步走到他身前，讥讽道。
“一个吃人丹的家伙，竟然也知道什么叫做人族。”
“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按照我说得做。”
“要么我先把你同化，再让你去做。”
“想立马就死，还是等以后全部化魔后我给你保留意识，用另外一种方式存活。”
“你自己选！”，话语中满是不容置信和浓烈的杀意。
墨文双眼瞪得滚圆，浑身颤抖的不能自已，嘴巴开合，像是认命般瘫倒在地，“奴才遵命。”
“愿为主子赴死！”
楚牧眸光冰冷的看了一眼，发出轻蔑的笑声：“时间、毁灭、因果......呵！”
“我轮回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赢家，人族当灭世界也要灭。”
说罢，双手高抬，笑声癫狂到了极点。
墨文惊惧的浑身颤抖，前面的他一句都没有听懂，可后面的他听懂了，楚牧要魔化整个世界。
刘霄低低地咆哮一声，转瞬间变成人形，双翅一展，卷起一阵腥风，把呆愣的在原地的墨文卷起来带走。
只不过在他离开时。
楚牧手掌微握，轮回法则震动，冲出体外把墨文关于万天圣地的所有关联全部吸纳进去，并用血海覆盖他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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