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曲泱要被赐婚之后，他瞧着身边的所有雄性都不太顺眼。
哪怕裴弃是个虫子。
姬无相沉默不语地走过去，把人拉走:
“你跟一个结巴也能说那么多话？”
闻言，裴弃眼神有些落寞。
曲泱纠正道:“哥哥，裴弃是你的蛊娃娃也是命蛊。”
“小心把他气得自杀，连带着你也遭到反噬。”
姬无相嗤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她不怎么干的发尾。
“那正好，死了清净。”
“放心，孤死了也要挟你一同走黄泉路！”
说着，他猛地用内力帮曲泱烘干。
也没计较她淋雨的事。
夜里。
不知是不是因为白日里见过沈确，再加上淋了雨的缘故。
曲泱感觉到有些发热，陷入梦魇。
她抓着姬无相的手臂，像是紧紧攥着浮木一样。
*
长公主去世的时候，曲泱才两岁多。
后来嬷嬷多照顾了她半年就也被继母磋磨死了。
她那时候便开始看人眼色讨生活，被遗弃在冷院里许久无人问津。
她吃过泥巴，也啃过生鱼。
但要说最好吃的，还是她根据记忆里的味道，摸索着做出来的莲子羹。
她经常去偷莲子，便总见到继母抱着继妹赏花。
小曲泱从来不敢靠近，只能用怯生生的眼神望着。
她有时候会学着继母的样子自己环抱着自己，安抚着说:“泱泱最乖了，阿娘喜欢。”
后来渐渐大了一点，她便看到继母教继妹学字、女德。
她知道了鱼要弄熟了吃，还要除掉内脏。
“难怪每次吃完都要肚肚痛哦……”
她也知道了女子应该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的。
要注重仪容，要知道礼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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