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琉璃伸出手停顿了一下，抓住了她的翅膀。
“我能看看你的过去吗？”
花汐汐歪了歪头“过去？怎么看？不能。”
她立刻制止了琉璃的想法，过去的种种她可不想再回忆了。
琉璃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站起身，等着花汐汐起来。
花汐汐似乎躺上了瘾，以她的目光可以看到彩虹，天色和身旁的少年。
如今的生活对于她而言，已经很好了。
“有没有妖说过你长得很好看？”
琉璃摇了摇头，他的记忆中只有她一个。
“我只记得你一个，不如，你夸夸我？”
花汐汐轻咳了一声，憋了半天吐出了两个字“好看。”
琉璃的笑声逐渐传开，花汐汐心中暗暗说道‘声音也好听。’
她摇了摇头，稳了稳心神，起身走在了前面。
“琉璃，莫要跟丢了，听说路程很远的。”
“好，不会丢的，一直跟着你。”
闻言，她心里忽然有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一处干枯的草地，三两个妖结伴而行。
他们手中拿着彩色的羽衣，互相探讨着色彩。
“要我说，我这件就很好看，羽毛大小均匀。”
“你那个色彩没有光泽，我这件多好看。”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己彩衣漂亮之处。
远处花汐汐从枯草中探出一个头，那些都是彩雀羽毛制成的。
一些有瑕疵的羽衣，不知道怎么在妖界流传开了。
“琉璃，将那三件羽衣一把火烧了。”
在她身后的琉璃皱了皱眉头“烧不完的。”
话虽如此他仍运转妖力，将红色的火焰覆盖在了三件羽衣上。
三个妖手中羽衣起火，连忙丢掉试图将火熄灭。
火势不减反增，片刻后羽衣化为一团灰，风儿吹过逐渐消散。
三个妖怒气冲冲开始寻找四周，莫名其妙的火势定然是有妖作祟
琉璃抓着花汐汐翅膀，蹑手蹑脚离开了。
“莫要纠缠，他们去寻其他的羽衣。”
花汐汐看着他的手眨了眨眼睛“你不问我为何要烧毁？也不阻止我？”
“为何要问，你想说自然会说，阻拦你作甚，你想烧了羽衣，我便会帮你。”
“那我要是让你烧了万妖国呢？”
“哈哈，那我便去烧了又当如何？”
花汐汐摇了摇头“没救了，你可知万妖国是什么？”
“不就是那些妖所说的居住之地吗？”
“那你可知道那万妖国居住了多少妖？”
琉璃歪了歪头“与我何干？我只听你的，你便是要我烧了整个妖界，我也会点头应下。”
“你还真是无所顾忌，若是有一日恢复了记忆，不知道还会不会听我话了。”
花汐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抹彩色“又是一件羽衣，不知道一件羽衣背负了多少彩雀的性命。”
琉璃看着她的眼睛，心中升起一丝心疼。
一路上离万妖国领土越来越近，羽衣的数量也越来越多。
件件有瑕疵，花汐汐知道，那是斑斓不喜欢，所以不要的。
琉璃虽然什么都没问，一路上目光却没离开她的眼睛。
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也烧了不少的羽衣。
如琉璃所说一般，彩色羽衣是烧不完的。
只是她心中却舒服多了，那些羽衣本就不应该在妖界流转。
一处乱石堆，两个小龙角冒了出来，顶着一件彩色羽衣。
花汐汐恍惚之间看到了一条毛毛虫，她缓步靠近。
彩色的羽衣燃起火焰，那条毛毛虫的身体也钻了出来。
她伸出爪子便将那虫按在了爪下，仔细查看了一番。
“还以为是条毛毛虫，怎么是个毛毛蛇？”
阿束扭动了一下身子，想要找个地方藏起来。
琉璃接过看了看这毛毛蛇，只见那黑色的毛发从鳞片的周围生长了出来。
看得出来，很是难受，虽然小小一条，毛发却异常的多。
“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阿束泪眼汪汪“我误食了毛毛果。”
花汐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真是有趣，我还从未见过这种事情，那果子在哪里？”
阿束摇了摇头“没了，全被我吃了。”
琉璃掰着他头上的龙角，微微用了用力。
“怎么会长龙角的？”
阿束连忙开口制止“别掰别掰，这是我的角，逐渐而来的。”
琉璃将他放在了地面开口问道：“你这羽衣哪里来的？”
阿束叹了口气“路过一个树林，捡的，那妖害怕我，吓跑了，羽衣留下了。”
花汐汐不相信以他这个样子，会有妖害怕？
离远了看小小一条，就是一个长相怪异的毛毛虫。
近看无非就是长了毛发的一条小蛇，有什么好怕的。
阿束身体忽然伸展，随后紧紧缩成一团。
“又来了，好痒好痒。”
他叫了一声，整个身体开始逐渐变大。
龙形的身体张口吐出一道黄沙，整个地界也化为了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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