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刚一出现。
沙瑞金的办公室便陷入了短暂的寂静。
随后一阵断断续续的笑声传了出来。
赵瑞龙笑了，笑得很大声。
沙瑞金愣了几秒，“6999？7999？？”
“沙书记，苹果疯了吗？卖这么贵？”刘省长道。
“肯定疯了，尼采S7才卖4999，它敢卖7999？？”李达康道。
侯亮平大笑：“蠢货！真是蠢货！李....李书记您是不是也觉得苹果是蠢货。”
李达康又感觉莫名其妙的。
今天怎么总有人提他？
赵瑞龙和侯亮平互相看了一眼，他们现在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
没想到，一向精明的李江，关键时候却犯下了大错。
他当他的苹果手机是稀世珍宝呢？
居然敢卖6999，7999的天价！
一台笔记本电脑才多少钱？
消费者又不是傻子，谁特么会去花大几千块钱买部破手机，脑子秀逗了吧？
网上的人看到苹果官网的报价也是惊呆了。
他们疯狂敲击着键盘，大骂苹果傻叉，居然第一款手机就定出天价，这不是在自毁根基吗？
“我现在严重怀疑苹果发布会演示的手机是电脑特效！”
“这么高的价格，分明是想噶韭菜！”
“苹果的手是真黑啊，定这么高的价格，真以为会有傻子买单吗？”
“垃圾苹果！”
“首发日能卖出五万部，我倒立吃翔。”
“我女装出门。”
“我倒立洗头。”
.....
赵瑞龙此刻也异常激动：“沙书记，我们诺基亚当年预售的时候，第一天也才卖出8万部，之前尼采S7首发日也就10万部。他苹果定这么高的价格，撑死卖个三四万部，真是可惜了它这段时间的热度。”
“您放心吧，苹果死定了，首发的销量对于一部电子产品来说非常关键，如果苹果24小时内卖不出十万部，它明天就会成为全世界最大的笑话，销量肯定会不断滑坡，最后只能退居二线，跟我们的诺基亚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等我们第二代诺基亚触屏机上市，市场必然还将属于我们！”
听闻此言，沙瑞金倍感满意。
侯亮平也嗨起来了，不再是之前的颓废状态。
刘省长和李达康也是双眼一亮。
他们是最希望诺基亚能重返巅峰的，这些日子被苹果打压得太惨了，一度让他们觉得汉东和京州的经济要完蛋了。
这下听赵瑞龙说得这么有道理，顿时一个个信心大涨。
“沙书记，赵总说的很有道理，苹果定这么高的价格，无异于自掘坟墓，必然会导致销量严重下滑，黑马之位，恐怕坐不稳了。”刘省长笑道。
这也就是在沙瑞金的办公室，如果是公开场合，他们肯定不会表现得这么兴奋。
沙瑞金也显然没有制止他们，他也高兴得很。
“那串变化的数字是什么？”沙瑞金指向屏幕道。
“是付款的人数，也就是实时销量。”
赵瑞龙刚为沙瑞金解释完，便察觉到了一丝异样，笑容顿时凝固。
只见屏幕上的数字在飞速上涨，几乎是一秒一万。
侯亮平的笑容也怔住了。
他不可思议道：“怎么回事？”
“苹果官网出问题了吗？为什么数字涨这么快？”
沙瑞金、李达康和刘省长皆一脸懵逼得盯着飞速增长的屏幕数字。
网络论坛里的人，也都炸锅了。
“什么情况？有钱人这么多？？”
“卧槽...一秒卖出一万部？？”
“销量好像还在暴涨，没有一丁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疯了疯了，这个世界疯了，原来只有我是穷鬼？”
“不！还有我...（大哭）”
纽约，时代广场，大屏幕。
无数人在朝着屏幕上暴涨的数字欢呼。
“偶买噶！”
“谢特！！”
“昂不理波波！”
巴黎，香榭大街。
东京，银座。
等等。
全世界的地标建筑仿佛都在为这场伟大的首发日欢呼雀跃。
一个小时。
苹果售出10万部。
两个小时。
苹果售出20万部，打破手机单日销售记录。
三个小时。
苹果售出30万部，创造了手机界的销售神话。
四个小时。
苹果售出40万部，无数专家、媒体表示一个新的时代已经降临。
五个小时。
苹果售出60万部，世界噤声。
六个小时。
苹果售出80万部，全世界疯狂。
十二个小时。
苹果售出120万部！所有诋毁，销声匿迹！
二十四个小时。
苹果官网的预售数字，最终定格在180万。
整整一天一夜。
沙瑞金他们没有离开办公室半步。
全都死死盯着这个数字。
赵瑞龙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整个人陷入了一种迷离的半死状态。
“一百八十万.....”数字从赵瑞龙的嘴里，无意识得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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