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由心生疑惑，气喘吁吁地对视一眼，便手脚并用地爬到边缘，探头看向下面，顿时惊得哆嗦出声。
“这，这……”
二人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哆嗦着手，指着下面被人用兽骨制成的尖锐利器，穿过琵琶骨和鲛尾，死死钉在岩壁上的鲛人们。
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发不出完整的话语，“他，他们还……活着吗？”
颤抖的话语，在空旷幽冷的空间里不断回响，惊动了个别昏迷中的鲛人。
他们微微动了动脑袋，却因牵动身上狰狞的伤口，被尖锐的疼痛刺激地闷哼出声。
湍急而起的河水，将伤口冲刷得惨白一片，皮肉翻卷，发皱，丝丝缕缕淡蓝的微光，顺着血肉缓缓渗出，想来便是鲛人异于常人的血液。
而水流触碰不到的地方，则已干涸成痂，形成斑驳的蓝色痕迹，与皮肉外翻的伤口相互交错。
哪怕轻微动弹一下，就会引发彻骨钻心之痛，可他们却无法逃脱，看得人眉头紧蹙，眼神中满是不忍。
白湛和袁云站起身来，看着一言不发的秦朗，小心翼翼地问道，“首领，这些鲛人……”
“绝对是黑虎，金蟒两族的人干的。”
没等他们说完，秦朗就平静开了口，其表面看着面色如常，但垂在身侧的双手，却是紧握成拳，十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着白。
他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绪，从见到这一幕开始，其心里便犹如翻江倒海。
愤怒、心疼、解气等情绪在胸腔中相互交织，如一团乱麻般混乱不堪，这并非正常该有的反应。
秦朗知道，这是他体内的那股黑暗力量又开始作祟了，还有自己一直佩戴的吊坠。
他伸手紧紧握住，发现此时也在隐隐发热，其心中的疑惑愈发强烈，迫切地想要弄清楚这一切，但仍然保持着冷静，便启唇轻道。
“先救人，有什么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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