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听到林菲菲的话，最后努力挣扎了一下，“林姑娘记住……”便昏过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林菲菲摇晃酒杯，冰块在玻璃杯上轻微碰撞的声音。
林飞飞轻轻把手抽出来，不敢去探钱老的鼻息。抬头看钱源还匍匐在地上。
“钱……钱………”林飞飞不知道有没有声音真的从嘴里发出来，但林菲菲的眼神淡淡地落到她身上。
四目相对，每一微秒都是被审判的漫长……
“钱老…很需要……钱老晕过去了！”话音未落地，钱源爬过来，“爸爸…爸爸…醒醒啊！”
未得到回应，马上转头爬回去，“林总林总，您救救父亲，求您……”
林菲菲的目光歪了一点，“钱知水在我正式执掌永恒集团，公开宣布不续约。以什么名头救他呢？”
钱源缓缓抬起头，一脸分不清泪还是汗。
林菲菲的目光落回林飞飞身上，“钱知水在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一直努力和水族保持距离。这次如果不是钱公子的私情，他老人家大抵也是不想来的。”
林飞飞垂下眼神，倒不是怕和林菲菲对视，而是听到了“钱公子的私事”几个字，如果钱源没有陷入她和林少爷的情感纠纷之中，钱老大概不用来赴这场宴席。
她是最大的诱因嘛……
既然是她的错，那她应该想办法拯救……
林飞飞站起来，走到钱源身边蹲下；“钱公子不要跪着，钱老既然和永恒没有合约，您作为儿子又为什么要跪着呢。”
接着抬头看林菲菲，“您要问钱公子，我和林少爷的情感关系。现在问清楚了，是我仰慕钱公子主动勾搭他。至于和林少爷的关系，您去问他比较好。您问清楚了，可以让钱公子走么？”
钱源转身两只手猝然掐住林飞飞脖子，“你不要再害我！你这个妖女我要救爸爸！”
林飞飞两手扒住钱源的手，“伤害我一定救不了爸爸……”
钱源松开手，左右开弓扇自己，“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不知道林少爷和林小姐情谊相投，道德败坏做第三者。求林总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救活父亲，他以后一定勤勤恳恳为林总服务。”
“哈哈……”林菲菲哼笑起来。
林飞飞浑身一机灵，许多想法一起涌过来，瞥眼看国王餐桌桌台，若是一头碰死了，倒也一了百了，要是没碰死，躺在病床岂不受折磨。
可是…方才…林菲菲说就算是换掉全身器官和血液也能把人救活。死也死不了，要死了也能被隐秘避世的医疗拖着不死苦苦受折磨。
精神就此崩溃，坐地上噗嗤哭出来。
林菲菲颇有些玩味地看向林飞飞，刚刚还一身傲骨的烈女怎么突然成委屈小媳妇了。
“林总，父亲性情古怪，在大事上没有决策的智慧。只要林总救活父亲，您让我做什么都行。”钱源再磕头。
“好，现在打她…”林菲菲大抵只是眼睫毛动一下。
谁？打谁？这里只有三个人，当然是林飞飞。
没等林飞飞处理好信息，一巴掌呼哧落到脸上，一时间天旋地转，没等看到地板的花纹，另一巴掌又落下来。
嘴巴里当即有味道涌出，来不及思索任何东西。
钱源打了几巴掌停下来开始更猛烈的抽自己。
“好了！”林菲菲厌烦极了摁桌上的铃铛，“叫医疗队过来！”
医疗队似乎一直在门外待命，林菲菲刚吩咐下去，滑轮床就进来了，三个人小心地把钱知水抬上床，一溜烟就出去了。
“你们两个还没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林菲菲踩着高跟鞋沿着长长地国王餐桌离开。
几餐车的美食在接着推进来。
香气缭绕，勾人魂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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